疼得他無法呼吸。
“誰干的?”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陳桃花搖了搖頭,不想說。
張大山和劉老四卻在這時沖了進來,把下午在河邊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耀子,這事都怪那個孫國強!是他找人在縣里敗壞弟妹的名聲!這個畜生,他不是人!”劉老四氣得眼睛通紅。
張耀聽完了。
他沒有暴怒,沒有罵人。
他只是走過去,蹲在陳桃花面前,伸出手,輕輕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疼嗎?”他問。
陳桃花看著他,淚水流得更兇了,她搖著頭,泣不成聲。
“對不起?!睆堃穆曇?,沙啞得厲害,“是我沒保護好你。”
他站起身,那張平靜的臉上,涌起一股讓整個屋子都瞬間降溫的森然寒意。
他知道,孫國強已經(jīng)瘋了。
他已經(jīng)徹底越過了那條底線。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好談的了。
“大山哥,老四哥,工地上的事,交給你們了?!?/p>
他轉(zhuǎn)身,拿起了掛在墻上的車鑰匙。
“耀哥,你要去哪?”陳桃花拉住了他的衣角,臉上全是擔(dān)憂。
張耀回過頭,看著她。
“回家等我?!彼穆曇衾?,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我說了,這個家,誰也拆不散?!?/p>
“我去,結(jié)束這一切?!?/p>
他開著那輛黑色的桑塔納,像一道黑色的閃電,沖出了青石村。
車子在通往縣城的土路上,卷起了漫天的煙塵。
他拿起副駕駛上的大哥大,按下了馮哥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