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對江晚是又感激又有點怕。
不過,他看著江晚疲憊的臉,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地開口問:“小晚啊……那……那你媽那邊……”
他指了指另一邊還在亮著“手術中”紅燈的方向,“……你打算怎么處理?”
江晚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臉上沒什么表情,平靜地說:“那邊的費用,我們已經結清了。之后,會給她請個護工?!?/p>
她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出錢請人照顧,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至于其他的,她一點多余的感情和精力都不想再浪費在那個想害她的女人身上。
夏冬海聽了,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唉……好吧,我知道了?!?/p>
江晚點點頭,不再多言。
白景言自然地摟住她的肩膀,兩人并肩朝著走廊盡頭的電梯走去。
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安靜的走廊里漸漸遠去,只剩下夏冬海一個人在原地看著,背影顯得有些孤單和茫然。
……
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灑進臥室,江晚還在迷迷糊糊地補覺。
昨晚在醫(yī)院折騰到大半夜,她感覺自己剛閉上眼睛沒多久。
突然,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嗡嗡嗡”地大聲響起來。
一下子把江晚從睡夢里拽了出來。
她不由自主皺起眉,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摸索著抓過手機一看,是舅舅夏冬海的號碼。
江晚的心頓時緊了一下,生怕是外婆那邊出了什么意外。
她趕緊按下接聽鍵,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骸拔?,舅舅?怎么了?是外婆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