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江權從陳天凱僵硬的手里奪過槍械,直接反過來對準了他,嗤聲道:“我是沒見過槍,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你說我扣動扳機后,能不能一下打死你?”
陳天凱感覺自己肝膽都在巨顫,那黑洞洞槍口帶來的威脅,可比銀針來得直白太多了。
“江…江權,權哥!”陳天凱咽口唾沫,滿臉恐懼的樣子,為了活命不得不低三下四地哀求著,“我愿意道歉,可是我這腿…”
喀嚓!
江權關上槍械保險又打開,脆響聲把陳天凱的話堵回喉嚨里:“要命?還是要腿?”
“要…要命!”
陳天凱咽下口唾沫,扶著床頭站了起來。
在鈣阻氫鉀的作用下,他的身體感官極為敏感,被打斷的雙腿踩在地上,仿佛有上百把細小的鋼刀在他腿上零切碎割,偏偏還沒法疼暈過去!
咚地一聲,陳天凱雙膝跪地,凄厲的慘叫聲也從他口中響起:“??!我的腿,好痛!”
他雙腿上,剛剛做過手術的傷口裂開,血液浸透繃帶滲了出來。
“權哥,我錯了,我道歉!您救救我,救救我吧!”
看著眼前卑微到骨子里的陳天凱,江權輕笑道:“堂堂陳家大少爺,怎么像是一條狗?”
陳天凱心里那個恨啊,這江權區(qū)區(qū)一個臭送外賣的,竟然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地。
“別停啊,還有我妹妹那份呢!”
陳天凱一口血涌到嗓子眼,差點沒憋死過去,但形勢比人強,他只能大聲叫道:“我錯了,我是禽獸,我是牲口!我給…我給權哥的妹妹道歉!”
“表現(xiàn)得還不錯。”江權吐出口氣,轉身向外走去,“這歉意我收下了。”
“權哥!”陳天凱驚了,“別走啊權哥,快救我!”
江權走到門前轉過身,挑眉一笑:“我怎么不記得我答應過你,不是你自己要給我下跪的嗎?”
說著他一抬手,手槍扔到陳天凱面前。
“鈣阻氫鉀無藥可醫(yī),最多三天,你就會變成一個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癱子,不過我這人心好,你若是受不了,就拿槍給自己來個痛快好了!”
陳天凱望著地上的手槍,厲聲大吼道:“你他媽的,江權!”
被喊到名字的江權掏了掏耳朵,大步流星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