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家,色鬼,變態(tài)……我打死你。”孫惠英根本不聽陳宇的解釋,她此刻已經(jīng)完全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她像一頭發(fā)瘋的母獸一般,再次猛地?fù)渖锨叭ィp手死死地抱住陳宇的腦袋,雙腿也纏在他的身上,嘴里不停地叫罵著。
陳宇心中無奈至極,他深知孫惠英此刻是誤會了他,但時間緊迫,容不得他過多解釋。他用力一甩,將孫惠英甩了出去,然后伸手將她按在地上,試圖讓她安靜下來。他的神情因?yàn)榻辜焙蜔o奈而微微一愣,趕忙問道:“凌蕭呢,快叫他過來。”此刻的他,寄希望于凌蕭能夠幫忙穩(wěn)定住孫惠英的情緒,好讓他專心應(yīng)對凌長健。
“變態(tài),管你什么事,快把我放開?!睂O惠英被按在地上,心中的憤怒和屈辱感愈發(fā)強(qiáng)烈。她不停地掙扎著,嘴里怒罵道,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既有對丈夫病情的擔(dān)憂,又有對陳宇“行為”的憤怒。
“快聯(lián)系凌蕭,快?!标愑钤俅未舐暫鹊?,他的眼神緊緊盯著仍在瘋狂咆哮的凌長健,心中擔(dān)心著局勢隨時可能失控。
“變態(tài),滾”孫惠英憤怒地回吼道,她對陳宇的誤解已經(jīng)達(dá)到了頂點(diǎn),根本不愿意聽從他的任何指揮。
“快點(diǎn),不然凌長健就沒救了。”陳宇心急如焚,他深知每耽擱一秒,凌長健就多一分危險(xiǎn)。情急之下,他不覺間用上了攝魂術(shù),試圖讓孫惠英暫時恢復(fù)理智。
孫惠英只感覺一股強(qiáng)大而神秘的力量涌入腦海,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心中的憤怒和恐懼瞬間被壓制下去。但她嘴上依舊強(qiáng)硬地罵道:“我就是死,也不會便宜你這色狼,變態(tài)……”然而,她的聲音明顯小了許多,心中也開始有了一絲猶豫。
而就在此時,前方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原來是陳宇凝在半空中的銀針,在凌長健狂化力量的沖擊下,轟然散開。凌長健趁此機(jī)會,化作魔血狂化之身的軀體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猛沖過來,速度之快,讓人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
陳宇心中暗叫不好,他大急之下,一把將孫惠英按倒在地,用自己的身體護(hù)住她。同時,他快速拿出手機(jī),憑借著記憶撥通了凌蕭的電話。
“喂,凌蕭,你爸情況危急,趕緊回來?!标愑顚χ謾C(jī)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嚴(yán)肅。
“哼,我憑什么相信你,你這個騙子?!绷枋捲陔娫捘穷^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憤怒。他對陳宇一直心存偏見,此刻更是認(rèn)定陳宇是在故意搗亂。
十萬火急……
“你干什么,我這就打電話,要不我用別的方法……”孫惠英被這一系列變故嚇得不輕,這時候她才真正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她驚恐地叫道,眼神中滿是慌亂。
陳宇將手機(jī)遞給孫惠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期待。孫惠英猛地轉(zhuǎn)身,帶著哭腔朝著手機(jī)喊道:“蕭兒,你快回來,你爸快不行了。”她的聲音因?yàn)榭奁兊蒙硢?,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對兒子的依賴和對丈夫的擔(dān)憂。
凌蕭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他的心中其實(shí)也十分糾結(jié)。一方面,他對陳宇充滿了不信任;另一方面,他又擔(dān)心父親的安危。過了一會兒,他還是堅(jiān)定地說道:“媽,你別信他,他就是個騙子,中醫(yī)根本治不好爸的病?!彼麖男〗邮芪麽t(yī)教育,對中醫(yī)一直持有懷疑態(tài)度,再加上對陳宇的個人恩怨,讓他更加堅(jiān)信自己的判斷。
孫惠英心急如焚,淚水不停地從臉頰滑落,她喊道:“那怎么辦,蕭兒,你快想想辦法啊?!贝丝痰乃?,已經(jīng)完全沒了主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兒子身上。
凌蕭說道:“媽,你讓他走,我馬上找西醫(yī)過來?!彼X得只有西醫(yī)才能真正救父親的命,而陳宇在這里只會添亂。
此時凌長健發(fā)出一聲更加瘋狂的怒吼,再次不顧一切地向陳宇撲來。陳宇眼神一厲,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躲開了凌長健的攻擊。然后,他雙手快速結(jié)印,口中念念有詞:“天地乾坤,借我神力,破?!敝灰娨坏拦饷乃种酗w出,帶著強(qiáng)大的力量擊中凌長健,凌長健的身形一頓,腳步踉蹌地后退了幾步。
孫惠英看到這一幕,心中有些猶豫,她喊道:“蕭兒,他好像有點(diǎn)本事……”她親眼看到陳宇似乎有能力暫時壓制住凌長健,心中對陳宇的懷疑開始動搖。
凌蕭卻怒喝道:“媽,你別被他騙了,他就是裝神弄鬼,你讓他趕緊走,不然爸真的沒救了。”他的聲音因?yàn)榧佣兊眉怃J,在他心中,陳宇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騙子,絕對不能讓他繼續(xù)留在父親身邊。
孫惠英被凌蕭這么一吼,心中剛剛升起的一絲希望瞬間破滅,心又軟了下來。她看向陳宇,眼中滿是無奈和哀求,說道:“陳宇,你走吧,我等蕭兒找西醫(yī)來?!贝丝痰乃?,在兒子的堅(jiān)持和對陳宇的懷疑之間,最終選擇了相信兒子。
陳宇眉頭緊皺,心中滿是不甘。他看著孫惠英,認(rèn)真而又焦急地說道:“孫阿姨,來不及了,凌叔叔現(xiàn)在情況危急,只有我能救他?!彼钪?,凌長健的病情已經(jīng)刻不容緩,每一秒都至關(guān)重要。
凌蕭在電話里聽到陳宇的話,更加憤怒,他吼道:“陳宇,你少在那胡說八道,你就是想害死我爸,你這個殺人犯?!彼那榫w已經(jīng)完全失控,對陳宇的仇恨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
陳宇還想再說什么,孫惠英卻哭著說道:“陳宇,你走吧,算我求你了,我不能拿長健的命冒險(xiǎn)?!彼穆曇舫錆M了絕望和無助,淚水不停地流淌,整個人顯得無比憔悴。
陳宇無奈,只得收起法術(shù),他看著孫惠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遺憾和惋惜,認(rèn)真地說道:“孫阿姨,你會后悔的。”說完,他轉(zhuǎn)身帶著一直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蘭博,緩緩離開了凌家臥室。
而此時的凌長健,在陳宇離開后,病情似乎更加嚴(yán)重了。他在房間里瘋狂地咆哮著,身體不斷地撞擊著周圍的家具,發(fā)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孫惠英癱坐在地上,淚如泉涌,眼神空洞地看著瘋狂的丈夫,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