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年輕人不要說話,然后目光直直地盯著蘭韻,語氣冰冷地說道:“蘭總,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了,要么你們大幅度提高分成比例,要么這合作,就到此為止?!蹦茄凵穹路鹗且环N挑釁,又像是在給蘭韻下最后通牒。
蘭韻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提高分成比例對公司的利潤影響實在太大,這無疑是割自己的肉。但如果就這么失去這個合作方,對公司的聲譽和未來發(fā)展都將是沉重的打擊,以后再想開拓市場,怕是難上加難。就在她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猶豫不決的時候,陳宇突然“砰”的一聲推門而入。
眾人吃了一驚,紛紛將目光像聚光燈一樣投向陳宇。蘭韻也是一臉詫異,心中充滿了疑惑,下意識地問道:“陳宇,你怎么來了?”
陳宇笑了笑,那笑容帶著一絲神秘,不慌不忙地說道:“蘭總,我剛聽說你們在談合作的事,就想著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王總不屑地看了陳宇一眼,眼神中滿是鄙夷,冷哼道:“你又是誰?這里輪得到你說話嗎?”
陳宇掃了王總一眼,那眼神平靜而深邃,仿佛能看穿王總的內(nèi)心,然后淡淡的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們公司目前面臨的困境。如果繼續(xù)僵持下去,對你們并沒有好處。王總,我說得對嗎?”陳宇的聲音不大,但卻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在眾人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王總面色瞬間變得煞白,猶如見了鬼一般,心中涌起一陣慌亂,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地說道:“你……你知道什么?”
陳宇不緊不慢地說道:“據(jù)我所知,貴公司最近在另一項業(yè)務上遭遇了滑鐵盧,資金鏈有些緊張吧。如果錯過和蘭總的這次合作,你們想要在短時間內(nèi)恢復元氣,可不容易?!标愑钜贿呎f,一邊觀察著王總的表情,那眼神仿佛能洞悉對方的每一絲情緒變化。
在場的人吃了一驚,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來。王總更是神色一緊,心中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公司的機密竟然被眼前這個年輕人知曉,“你……你怎么會知道這些?”王總的聲音微微顫抖,透露出一絲不安。
陳宇笑了笑,那笑容仿佛在告訴王總,一切盡在掌握,“王總,消息靈通一點,沒什么壞處?,F(xiàn)在我們不妨重新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合作的事?!?/p>
王總猶豫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看了看身旁的人,又看了看蘭韻和陳宇。心中暗自思忖,這個年輕人說得沒錯,如果真的錯過這次合作,公司的困境怕是難以解決。這時,蘭韻趁熱打鐵地說道:“王總,陳宇說得沒錯。我們合作,是互利共贏的事。之前的方案,我們可以再調(diào)整調(diào)整,保證讓您滿意。”蘭韻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仿佛在給王總傳遞一種信心。
王總沉思片刻,心中權(quán)衡著利弊,緩緩說道:“好吧,那就再談談。但如果你們拿不出讓我眼前一亮的方案,這合作,還是免談?!蓖蹩偟恼Z氣雖然依舊強硬,但已經(jīng)明顯沒有了之前的決然。
蘭韻心中一喜,猶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連忙說道:“好,王總放心。我們一定會給出一個讓您滿意的方案?!?/p>
陳宇在一旁向蘭韻使了個眼色,那眼神中仿佛傳遞著某種信息。蘭韻微微點頭,兩人心中似乎都有了主意。而此時,會議室里的氣氛,也稍稍緩和了一些……
田家
午后,暖烘烘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在田家那方小小的院子里,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田父雙手背在身后,微微彎著腰,眼睛緊緊盯著桌上的水果,臉上的皺紋擰成了一個“川”字,語氣里滿是嫌棄:“靜雅,你瞅瞅這水果,怎么看著都快爛了,這買的什么呀?”
田靜雅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跺了跺腳,說道:“爸,您真是看錯啦!這水果我剛從市場精挑細選買回來的,新鮮得很呢。您就是太敏感啦。”
這時,田母系著圍裙,腳步匆匆地從屋里走了出來,她抬手把一縷散落的頭發(fā)別到耳后,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趕忙打圓場:“好啦好啦,都別爭這個啦。靜雅,你趕緊去燒點開水,客人在呢。”說完,她把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陳宇,眼神里透著親切,熱情地說道:“小陳啊,留下來吃個飯再走,阿姨今天給你露一手。”
隨后,田父和田母轉(zhuǎn)身朝廚房走去,田父邊走還邊小聲嘟囔著對水果的不滿。院子里一下子安靜下來,只剩下陳宇和田父。田父轉(zhuǎn)過身,雙手抱在胸前,上上下下打量著陳宇,眼神里帶著審視和挑剔,就像在看一件不合心意的商品。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悠悠地開口問道:“你跟靜雅交往多久了?現(xiàn)在在哪高就???”
陳宇心里“咯噔”一下,他微微挺直了身子,神色坦然卻又帶著一絲緊張,恭敬地回答:“伯父,我和靜雅交往有段日子了。之前我從金海醫(yī)院離職……”話還沒說完,田父就鼻子里“哼”了一聲,那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尖銳的針,刺得陳宇心里一緊。田父不屑地說道:“醫(yī)院能有啥大出息,現(xiàn)在這社會,沒背景沒權(quán)勢,想混出頭可太難了。你呀,還是太年輕?!?/p>
陳宇心里有些著急,趕忙想解釋之后自己的規(guī)劃和想法,剛張開嘴,“伯父,我其實……”話還沒出口,又被田父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打斷,那動作就像驅(qū)趕一只討厭的蒼蠅。田父皺著眉頭,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冷地說道:“連個正經(jīng)工作都沒有,還口口聲聲說要給我女兒幸福,拿什么給?拿嘴說嗎?”
田父停頓了一下,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屑,緊接著又問:“你父母是做什么的?”陳宇微微低下頭,想起自己逝去的父母,心里一陣難過,聲音也不自覺地低沉下來:“伯父,我從小是爺爺帶大的?!碧锔嘎犃?,直接毫不猶豫地擺擺手,臉上滿是不容置疑的神情,毫不留情地勸道:“我勸你啊,趁早死了和我女兒在一起的心。我就這么一個女兒,不能跟著你吃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