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義謙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后緩緩問道:“那你可查清楚他的來歷了?這冰魄七針向來是林家絕學(xué),外人怎會輕易習(xí)得。”
蘭博懊惱地撓撓頭:“還沒呢,事發(fā)突然,我這不是趕緊來告訴您嘛。不過就看他那寒酸樣,我估摸著這針法來路不正,說不定是偷學(xué)的!”蘭博心中滿是對陳宇的懷疑與不屑,在他看來,這針法如此高深,豈是一個無名小卒能輕易掌握的。
“哎,不可妄下定論啊。若是他真為林家后人,這針法在他手中倒也合理。畢竟,咱們百草堂與林家祖上也曾有過淵源?!碧m義謙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謹慎與思索。
“爺爺,話雖如此,可現(xiàn)在百草堂正是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每天來看病的人絡(luò)繹不絕。而且咱們向來與其他醫(yī)家相安無事,要是因為這小子來路不明,再給咱們招惹上什么麻煩,那可就糟了!”蘭博焦急地在書房里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比畫著,心中滿是擔(dān)憂。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蘭義謙微微仰頭,目光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夜色,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爺爺,我覺得此事可暫且緩一緩。等咱們忙過這陣子,我再去好好查探這小子的底細,看他到底什么來頭!爺爺,您覺得這樣行不?”蘭博一臉期待地看著爺爺,希望得到他的認可。
蘭義謙沉吟片刻,緩緩說道:“你既然有了主意,便按你的想法去做吧。但切記,若他真是林家后人,咱們不可失了禮數(shù),畢竟林家對醫(yī)術(shù)的貢獻不可小覷?!?/p>
蘭博趕忙點頭:“爺爺,您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蘭義謙微微點頭,緩緩閉上雙眼,揮了揮手示意蘭博退下。蘭博見狀,小心翼翼地退出書房,輕輕帶上房門,那關(guān)門的動作仿佛都帶著他此刻心中的糾結(jié)與不甘。
此時,百草堂外,陳宇剛剛救助完那兩個醉酒者。其中一個瘦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打了個酒嗝,含糊不清地說:“嘿,你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老子感覺好多了!”陳宇甩了甩手,笑道:“以后少喝點,酒喝多了傷身體?!?/p>
就在這時,蘭韻如同一朵盛開的鮮花般從百草堂內(nèi)輕盈地走出,她身著淡藍色的羅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飄動,發(fā)間的珠翠也隨之微微顫動。她的眼睛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明亮而靈動,一看到陳宇,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喜。
“這位公子,看你剛剛施針手法嫻熟,醫(yī)術(shù)不凡呢。我爺爺對醫(yī)術(shù)極為癡迷,聽聞公子醫(yī)術(shù)高超,特命我來邀請公子,想與公子一同探討下醫(yī)術(shù),還望公子賞臉?!碧m韻笑語嫣然,聲音如同黃鶯出谷,清脆悅耳。
陳宇微微一愣,隨即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既然令祖父相邀,陳某豈敢不從。”說罷,便跟著蘭韻走進百草堂。
剛一踏入百草堂的大門,一股濃郁的中藥香氣撲面而來,陳宇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那熟悉的味道讓他倍感親切。
然而,還沒等他站穩(wěn)腳跟,蘭博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般沖了過來,滿臉的怒容仿佛要將陳宇吞噬。
“小子,你給我站??!剛剛你用的冰魄七針,到底是從哪學(xué)來的?別跟我扯什么自創(chuàng)的鬼話!”蘭博雙手叉腰,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死死地盯著陳宇,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