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沒有理會夏國平的質疑,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田澤富,仿佛要將對方的一舉一動都看穿。心中暗暗盤算著如何用飛針轉彎來制服這個瘋狂的罪犯。每一個細節(jié)都在他腦海中反復推演,他在等待一個最佳時機,一個能確保蘭韻安全,又能成功制服田澤富的時機。他深知,這個時機一旦錯過,后果將不堪設想。
而田澤富則是一臉不屑,嘲笑道:“就憑你?別在這里做白日夢了?!彼m然嘴上強硬,但心中卻也對陳宇有所忌憚,畢竟之前陳宇的表現(xiàn)讓他不敢小覷。
蘭韻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那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絲曙光,照亮了她絕望的心。她相信陳宇一定能想出辦法救她,盡管此時身處極度危險之中,但她莫名地對陳宇充滿了信任。這種信任源于陳宇之前的種種表現(xiàn),讓她覺得陳宇就是她的救星。
“陳宇,我相信你?!碧m韻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但那堅定的信念卻清晰可聞。
陳宇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安撫與承諾,示意蘭韻放心。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仿佛燃燒著一團火焰,那是對成功的決心,對救蘭韻的執(zhí)著。他準備隨時出手,每一個肌肉都緊繃著,如同即將離弦的箭。
夏國平看著陳宇,心中既擔憂又期待。擔憂陳宇的辦法如果失敗,蘭韻的生命將受到嚴重威脅,整個局面將徹底失控;期待陳宇真的能有奇招化解這場危機,讓一切轉危為安。他的手心已經滿是汗水,緊緊握著手中的配槍,隨時準備應對突發(fā)情況。
田澤富則警惕地觀察著陳宇的一舉一動,手中的匕首始終抵在蘭韻的脖子上,不敢有絲毫放松。他深知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只能拼個魚死網破。他的眼神在陳宇和其他人之間來回游移,心中不斷猜測著陳宇的意圖,同時也在尋找著逃脫的機會。
莊園外的天空不知何時陰了下來,烏云如同黑色的巨浪般滾滾而來,層層疊疊地堆積在一起,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風也漸漸大了起來,吹得樹葉沙沙作響,那聲音如同死神的低語,更增添了幾分緊張的氣氛。樹枝在風中瘋狂地搖曳著,像是在痛苦地掙扎。遠處的湖面也被狂風吹起層層漣漪,原本平靜的湖面此刻變得波濤洶涌,仿佛在呼應著莊園內緊張的局勢。
陳宇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將手伸進衣兜,握住了那幾根飛針。他能感覺到飛針的冰冷觸感,如同握住了希望與危險的雙刃劍。飛針在他手中微微顫抖,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緊張而堅定的心情。同時,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加速的心跳,那“砰砰”的聲音如同戰(zhàn)鼓,在他耳邊回響,提醒著他時間的緊迫和任務的艱巨。
“你到底想干什么?”田澤富見狀,緊張地喝道。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變調,眼神緊緊盯著陳宇的手,生怕他突然出手。
陳宇沒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著田澤富,眼神如同利箭般射向對方。他在等待一個最佳時機,一個能確保蘭韻安全,又能成功制服田澤富的時機。這個時機需要田澤富放松警惕,需要周圍環(huán)境的配合,更需要他自己精準的出手。他深知,這是一場與死神的較量,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中,夏國平眉頭緊皺,滿臉的懷疑之色,他忍不住開口道:“陳宇,你說的飛針轉彎,這怎么可能?別在這里說大話了?!标愑钪皇俏⑽⑻郑疽馑麆e說話,目光依舊緊緊鎖定在田澤富身上,眼神銳利得仿佛能穿透對方的靈魂。
此時,田澤富滿臉的惱怒,像一頭發(fā)怒的野獸般大喊道:“陳宇,你給老子滾開,不然我現(xiàn)在就弄死這妞!”陳宇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沉穩(wěn)且充滿誠意:“田澤富,我有辦法讓你安全出去,你先冷靜點?!边@話一出,果然成功吸引了田澤富的注意力,他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陳宇瞅準這個時機,雙手如閃電般齊發(fā),兩根太極兩儀針如兩道黑色的流星,朝著田澤富腦袋旁一寸的位置射去。只見兩根針在空中瞬間交匯,因那股神秘的排斥力,竟奇妙的轉彎,其中一根黑針不偏不倚,精準地射中了田澤富腦袋上的大穴。田澤富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直挺挺地暈倒在地。
全場瞬間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片刻之后,如雷般的贊揚掌聲轟然響起。夏國平滿臉的震撼,忍不住對陳宇豎起了大拇指,隨后趕緊上前檢查田澤富的狀況。他俯身探了探田澤富的鼻息,轉頭說道:“還有氣?!标愑钜荒槆烂C地說道:“老夏,趕緊送他去醫(yī)院,一定要讓他認罪伏法?!毕膰近c點頭,迅速叫來救護車,將田澤富抬上了車,呼嘯著駛向醫(yī)院。
陳宇快步走到蘭韻身前,輕輕從她發(fā)間抽出兩根銀針。蘭韻身子一顫,眼神逐漸恢復清明,但雙腿因為長時間被控制,麻得厲害,根本無法走動。陳宇輕聲說道:“你先坐著緩一緩?!?/p>
緊接著,陳宇又快步來到蘭鼎天身邊,蹲下身為他把脈。片刻后,陳宇的臉色變得極為沉重,他迅速從醫(yī)箱里取出銀針,連扎數(shù)針,然而,扎完針后,他卻緩緩搖了搖頭。隨后,他看向蘭韻,認真地說道:“蘭韻,你先送客人回家,然后把爺爺抬回去?!?/p>
蘭韻有些茫然地點點頭,強忍著內心的擔憂,走到眾人面前,略帶歉意地說道:“各位,今天實在不好意思,出了這樣的事。爺爺身體不舒服,我得先照顧他,大家先回去吧?!笨腿藗兗娂姳硎纠斫?,人群中甚至有人起哄道:“蘭韻,這小伙子不錯啊,干脆你們倆結婚得了!”蘭韻臉頰微微一紅,沒有回應。
等蘭韻將客人都送走后,陳宇皺著眉頭問道:“蘭義謙和蘭博怎么沒來?”蘭韻神色有些黯然,低聲說道:“他們和爺爺關系一直不太好。”陳宇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無奈與沉重:“蘭韻,你爺爺出現(xiàn)了天人五衰,他時間恐怕不多了……”蘭韻一聽,如遭雷擊,眼眶瞬間紅了起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顫抖著嘴唇說道:“怎么會……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