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更何況是鄭謙呢?
他也不慣著那孫川喜,直接道,“孫書記,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來這里,是陳局長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來的,而且,他還說了,不需要通報,來了就去找他的!”
“至于,這會不會影響你們去審批血吸蟲專項資金,我想,你們想多了!”
說完。
鄭謙直接越過排隊的人群,推開陳漢山辦公室門,在后面眾人的注視之下,走了進去。
孫川喜被鄭謙懟的啞口無言,臉色也漲紅的難看。
最后,他只得看向潘曉軍,嘴里抱怨道,“潘副縣長,你看看,這什么態(tài)度啊,我們好好提醒他,可他呢?一意孤行,要是他得罪了陳局長,那我們幾個鎮(zhèn)上的血吸蟲專項防止資金下不來,事兒可就麻煩了!”
孫川喜的話音落下。
周友昌也皺起了眉頭,“鄭局長,怎么就一根筋,不聽勸呢?我剛剛都說的這么明白了,他怎么還不排隊,直接硬闖呢?”
說著,周友昌看向一旁的潘曉軍,“潘副縣長,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我們把血吸蟲這事兒繞過了鄭局長,直接就來了市里面審批專項防止資金,讓他很不爽,所以,他就來故意這么做,報復我們,想讓我們也拿不到審批?”
“有可能!”孫川喜認真的開口。
潘曉軍則是臉色一沉,“哼,血吸蟲病情防治那可是大事兒,鬧不好,那可不僅僅是要丟烏紗帽的,甚至更重要的,若是因此耽誤了病情防控,導致血吸蟲病情擴散,造成了更為嚴重的損失,那甚至是要進去坐牢的!”
“他姓鄭的,要是敢這么做,他就得想好自己的下場!”
潘曉軍嘴上如此說著,心底卻盤算開來了。
說起來。
他還真巴不得鄭謙觸怒陳漢山。
那樣的話,鄭謙的仕途,就算是到頭了。
這時候。
一直沉默的呂淑婭道,“其實,據我所知,陳局長不僅厭惡沒規(guī)矩的人,而且,他還討厭那種滿嘴跑火車的人,鄭局長口口聲聲說,是陳局長喊他來的,這明顯就是胡言亂語,我們一大早就來了,陳局長也早就知道了,怎么可能還去找鄭局長過來啊?”
“所以,呂副局長,鄭局長這會兒去找陳局長,豈不是鐵定要觸霉頭了?那我們幾個鎮(zhèn)上的血吸蟲防治專項資金,豈不是也……”
周友昌和孫川喜兩人臉色皆是有些擔憂。
他們雖然是潘曉軍的人,也希望看到鄭謙栽跟頭。
但血吸蟲防治資金不到位的話,他們也沒法交代啊!
“這個你們放心……”潘曉軍道,“血吸蟲防治工作耽誤不得,就算是市衛(wèi)生局這邊沒批,等回去涇江縣,我也會去找白書記,請他從縣財政分批一些錢下來的!”
“總之,有些人在破壞血吸蟲防治工作,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把血吸蟲防治工作做好,這樣兩相對比之下,才能更加的看透某些人的骯臟的內心!”
潘曉軍說的冠冕堂皇,大義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