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市紀委大院。
鄭謙今天的心情不錯。
許玲慧被雙開后,今天也沒去上班。
鄭謙昨天就跟許玲慧說了,讓她都不要再回涇江縣了。
許玲慧覺得有道理,連夜買了去黃永市老家的車票。
她兒子跟著爺爺奶奶,就是住在黃永市的。
忽然。
鄭謙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許玲慧打來的。
“小謙!”許玲慧的聲音顯得很是溫柔,讓鄭謙都有些夢回昨晚的那個岔路口了。
“怎么了?許姐!”
許玲慧道,“剛剛胡縣長和白書記親自給我打電話,說組織上已經(jīng)撤銷了對我的處置,還說誤會了我,組織上會給我補償?shù)?,讓我現(xiàn)在趕緊回去上班,省紀委那邊專案組已經(jīng)在路上了,到時候要我配合他們調查!”
“白書記還說,這些事兒,都是那個韋舜山搞出來的,他因為偽造證據(jù),惡意構陷國家工作人員,已經(jīng)被控制起來了!”
鄭謙捏著下巴,他早就知道白志遠會這么做。
直接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卸到了韋舜山身上。
而只要坐實了韋舜山偽造證據(jù),惡意構陷國家工作人員的罪名,到時候,他白志遠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監(jiān)察不力,甚至都不會丟帽子。
畢竟,如此一來,這整件事兒的主謀,自然就成了韋舜山,他白志遠也是受到了韋舜山的蒙蔽才會冤枉了許玲慧的。
“小謙,你說,我要怎么做?”許玲慧現(xiàn)在對鄭謙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誠然。
如果她沒有按照鄭謙所說的直接把事兒給鬧大,而是把從霍堯海那得來的監(jiān)控證據(jù),直接提交給了白志遠。
甚至,許玲慧連這個道歉都等不到,更別提說讓韋舜山付出代價了。
現(xiàn)在,連省紀委都摻和進來了,許玲慧的公道,也算是徹底討要回來了。
鄭謙道,“許姐,見好就收吧,白志遠是鐵了心的要把所有的責任全都給推到韋舜山的身上去,而且,他為了保住自己的帽子,必定會無所不用其極,韋舜山哪怕是不想答應都不行!”
“就算是我們揪著這件事兒不放,充其量,也只能治他一個失察之罪,而且,也沒有造成什么無法挽回的損失,組織上最多也就是警告處分!”
“我明白了,小謙!”許玲慧對這樣的結果,已經(jīng)是非常滿意了。
“嗯!”鄭謙點頭,“許姐,你放心吧,白志遠這次能逃過一劫,可并不意味著他每次都能!”
許玲慧聽出了什么,急忙道,“小謙,你可別沖動,白志遠怎么說都是縣委書記!”
“你放心吧,許姐,我有分寸!”鄭謙笑著道,“除非他白志遠真的干干凈凈,毫無把柄,不然的話,他就算是縣委書記,又能怎么樣?只要我能抓住了他的把柄,他就是市委書記,我也能拉他下來!”
很快,一晃。
三天過去了。
省紀委下來調查也終于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