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人,除了有些皮外傷的,倒是沒有什么……”
江似雪說著,聲音又哽咽了。
“就是……就是我爸,他說縣公安局的人要去找他了,小謙,我爸他……他會不會坐牢啊?”江似雪慌亂無助的抓住鄭謙的胳膊。
鄭謙搖了搖頭,“此事的具體責任劃分,還需要經過調查才行,目前那老者已經確定身亡了,警方也會立案調查,如果最后的調查結果顯示伯父的面館布局合理,不存在什么直接性安全隱患而導致此次的慘劇發(fā)生,伯父應該不會坐牢,只會付出一些人道主義的賠償即可!”
“而真正要為這件事兒負責的,是縣供電局的領導,以及負責切斷羊肉粉館電源的電工,還有縣自來水廠的領導,和關了羊肉粉館自來水管的工人!”
鄭謙說到這里,聲音忽然加大,變得嚴厲無比。
“當然,最終負主要責任的,還是那個在背后下令縣供電局和縣自來水廠如此行事的人!”
此話一出。
殷谷雪的臉色陡然煞白,身體都是猛地一晃,差點摔倒在地。
鄭謙的這意思,她哪能不明白啊?
她不就是那個在背后下令停水斷電的人嗎?
“江姐,我們也別在這里待著了,現(xiàn)在就去機場,我們連夜趕回去,先把這件事兒處理好了再說!”鄭謙道。
江似雪點了點頭。
就在鄭謙和江似雪離開之后。
劉友林也打完電話了,他的臉色很是難看。
殷谷雪一下子站了起來,嘴里大聲問道,“怎么樣?跟縣衛(wèi)生局那邊聯(lián)系上了嗎?縣醫(yī)院那邊……”
“殷縣長,情況比我們預想的還要糟糕!”劉友林有些絕望的開口。
“什么意思?”殷谷雪原本就已經沉到了谷底的心,再度猛然一凜起來。
“我剛剛打聽到,除了那羊肉粉館里面停電后發(fā)生騷亂踩踏事件,導致那老者死亡外,還死了一個人!”劉友林道。
殷谷雪的臉都白了,“不是說就死了一個人嗎?怎么還有一個?”
劉友林苦著臉道,“這事兒也是剛剛才查清楚的,跟江家羊肉粉館有一街之隔那邊一個老小區(qū),就在一個小時前正好發(fā)生了火災!”
“當時不少鄰居都驚動了,紛紛幫忙過去滅火,可結果卻發(fā)現(xiàn)停水了……”
劉友林的聲音越說越低,“那個小區(qū)的水管和江家羊肉粉館的這條街道的,是共用一條管道的,您剛剛讓我給縣自來水廠打電話停水,那自來水廠的工作人員為了圖省事兒,直接擰了兩條街的總閘!”
殷谷雪再也站不住了,只覺得頭暈目眩,整個人,一下子癱坐在地。
劉友林繼續(xù)道,“直到剛剛,縣消防支隊的人趕了過去,將火給滅了后,在門后發(fā)現(xiàn)了一具已經燒焦的尸體!”
“當時如果沒有停水,周邊的居民自發(fā)的過去救人,那人是有機會活下來的,他都已經爬到了門口……”
“別說了!”殷谷雪忽然大吼起來,整個人幾乎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