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才將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那群跳廣場舞的大媽身上,微微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跟你說這些,我只知道……你跟海明市下來的其他的官員不一樣!”
“或許,我的心底也是希望你能幫我,幫我扭轉(zhuǎn)白嶺鎮(zhèn)的爛狀……我自己嘗試過很多次,都失敗了!”
“縣里面有徐川的人,我每次交上縣紀委的舉報信都石沉大海,最后反倒是我家里,會被一些人放毒蛇!”
“我媽,我爸擔心我,就攔著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了!”
“你就當我是病急亂投醫(yī),也可以當我是憋的無奈,找個人傾訴一下!”
“你……聽一聽,把剛剛的那些忘掉也行!”
嚴芝嬋的眼眶有些濕潤,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她不知道鄭謙能不能幫她。
而且。
她也知道,這件事兒沒有那么簡單。
鄭謙不過是海明市招商局的副局長,這次下來也不過是志愿者罷了。
能有什么手段去幫忙揭發(fā)徐川,石富雄他們?
官場上,官官相護已經(jīng)不是什么稀奇事兒了。
而且。
嚴芝嬋還知道。
這次海明市下來的干部當中,領(lǐng)頭帶隊的蘇華鄉(xiāng),就曾經(jīng)是徐川的老領(lǐng)導(dǎo)。
甚至,嚴芝嬋還聽說,徐川打算讓蘇華鄉(xiāng)幫他,在這次洪災(zāi)中撈點好處,補足之前的鎮(zhèn)財政虧空,好讓縣里無法察覺白嶺鎮(zhèn)的異狀。
洪災(zāi)無情,本來物資就緊俏,若是在讓徐川從中撈取好處。
那勢必就會有很多人分不到物資,從而造成短缺,甚至是救護不足,導(dǎo)致更多的人,因此而失去生命。
這些天,這些事兒,都堵在嚴芝嬋的心里,讓她晚上睡覺都覺得胸口發(fā)慌。
另一面。
鄭謙是海明市的干部。
一個小小的招商局副局長,怎么斗得過蘇華鄉(xiāng)這位副市長!
所以,她對鄭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態(tài)。
明明就不抱什么希望,卻也想跟鄭謙說出這些事兒來,也許只是單純的傾訴罷了。
“對了,鄭局長,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窗盐覀兌略卺t(yī)院不讓我們回去嗎?”嚴芝嬋忽然看向鄭謙問道。
鄭謙搖了搖頭,“不清楚!”
“我知道!”嚴芝嬋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