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運站和制藥廠倉庫都看過了,表面平靜,但暗哨不少,特別是貨運站,有幾個蹲點的,眼神很毒,不像普通混混?!?/p>
陸明的聲音傳來,帶著雨天的濕冷氣息。
“陳春在生態(tài)社區(qū)外圍,那里安保很嚴,正規(guī)物業(yè),暫時沒發(fā)現(xiàn)異常?!?/p>
“收到。保持監(jiān)視,等我信號?!?/p>
蘇白看著那兩個黑沖鋒衣男人上了suv,車輛發(fā)動,引擎低吼著碾過泥濘,朝著與蘇白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駛去。
他沒有跟上去,目標在板房里。
他推開車門,冰冷的雨水瞬間打濕了他的頭發(fā)和肩頭。
他沒有穿雨衣,深色的外套很快被雨水浸透,顏色變得更深,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他像一道流動的陰影,悄無聲息地穿過空曠的街道,繞到拆遷辦公室的后側。
后墻堆放著一些建筑垃圾和廢棄的建材。
雨水順著鐵皮墻流淌,發(fā)出嘩嘩的聲響,掩蓋了他的腳步聲。
他找到一個監(jiān)控死角的窗戶,窗戶里面拉著厚厚的窗簾,但邊緣縫隙透出燈光,還有隱約的說話聲。
“那老家伙的兒子收到信了,估計嚇破膽了。”一個粗嘎的聲音說道。
“老板吩咐了,速戰(zhàn)速決,月底前必須清場?!绷硪粋€聲音相對冷靜。
“宏圖那邊催得緊,這塊地皮他們志在必得?!?/p>
“媽的,幾個釘子戶,軟硬不吃……要不,再安排一次意外?”
粗嘎聲音帶著狠戾。
“別亂來!上次老劉頭的事,已經(jīng)有點扎眼了。用點別的法子,斷水斷電,或者找點他們怕的事……”
“怕的事?嘿嘿,那個劉明不是在快遞站干活嗎?找他點麻煩,讓他丟飯碗,看他還硬不硬氣……”
對話聲斷斷續(xù)續(xù),夾雜著酒杯碰撞和點煙的聲音。
蘇白眼神冰冷。
果然是有組織的脅迫,手段卑劣,目的明確。
他輕輕挪動身體,試圖找到更好的竊聽位置。
突然,板房內(nèi)傳來一聲椅子倒地的聲音,接著是那個粗嘎聲音的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