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沖強裝鎮(zhèn)定,故作豪邁地大笑兩聲:“小魚,別自己嚇自己,這世上哪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肯定是敵人搞的鬼?!?/p>
話雖如此,他緊握著方向盤的手卻微微泛白,泄露了他內(nèi)心的緊張。
車內(nèi)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隊員們都緊繃著神經(jīng),陷入了沉默。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發(fā)動機沉悶的轟鳴聲在車廂內(nèi)回蕩。
張沖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蜿蜒的道路。他的呼吸聲粗重而急促,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滾落。每一次車輪碾過地面的震動,都讓他的心猛地一緊。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林泰,目光緊緊盯著前方,臉上的神情冷峻而堅定。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穿透那層層的暮色,洞察到隱藏在前方的危險。他的心里清楚,越是接近目的地,危險就越可能隨時降臨。每一次車輪碾過地面的震動,都仿佛敲在他的心上,提醒著他任務(wù)的艱巨和戰(zhàn)友們的安危。他微微皺起眉頭,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擊著大腿,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即將面臨的種種困難和挑戰(zhàn)。
何晨光和蔣小魚坐在后排,他們的手指下意識地搭在扳機護圈上,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何晨光的眼神如獵鷹般警惕,不停地掃視著車窗外的每一處動靜,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危險的角落。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隨時準備應(yīng)對突發(fā)的狀況。蔣小魚則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步槍,指肚因為緊張而變得煞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但更多的是堅定和決然。他不斷地在心中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靜,不能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隨著太陽漸漸西沉,天邊被染成了一片橙紅,仿佛是被鮮血所浸染。那絢爛的色彩如同一幅巨大的畫卷,在天空中緩緩展開。
然而,這美麗的景色卻無法驅(qū)散眾人心中的陰霾。越野車終于緩緩?fù)T诹松谒?。到達哨所時已是傍晚,殘陽如血,將破舊的圍墻染成了詭異的暗紅色。那圍墻歷經(jīng)歲月和戰(zhàn)火的洗禮,早已千瘡百孔,墻皮剝落,裂縫縱橫,仿佛在訴說著曾經(jīng)的滄桑與如今的危機。
破舊的圍墻外站著幾個邊防兵,他們身形消瘦,面色疲憊不堪,軍裝也滿是灰塵和褶皺。長時間的緊張和焦慮,讓他們的眼神中透著深深的疲憊和憂慮。他們的站姿有些渙散,但手中的武器卻依舊緊緊握著,時刻保持著警惕。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無助和迷茫,仿佛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
當看到林泰的小隊從車上下來時,他們原本黯淡的眼神里才稍微有了點光,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希望。他們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其中一個年輕的邊防兵,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他向前邁了一步,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在幾位邊防兵略帶期許的目光注視下,哨所負責(zé)人從哨所內(nèi)快步迎了出來。他身姿筆挺,只是面容憔悴,眼中滿是疲憊與焦慮。
軍裝的領(lǐng)口處敞開著,風(fēng)一吹,衣角獵獵作響。他的步伐匆匆,每一步都帶著焦急和期待。
“你們可算來了!”
哨所負責(zé)人聲音沙啞,幾步走到林泰面前,腳跟一并,敬了個軍禮。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于得到了釋放。林泰迅速回禮,目光堅定地看著他:“快說說具體情況?!?/p>
哨所負責(zé)人神情凝重,微微低下頭,仿佛在沉痛地回憶那些失蹤士兵的音容笑貌。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自責(zé)和痛苦,仿佛那些失蹤的士兵是他的至親至愛?!白罱雮€月,已經(jīng)有四名士兵在巡邏時消失,連尸體都沒找到。”
林泰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和悲傷。他深知每一名士兵都是國家的寶貴財富,是邊境線上的鋼鐵長城。
如今他們無緣無故地失蹤,讓他感到無比的痛心和自責(zé)。張沖在一旁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半個月就失蹤四個?這敵人也太猖獗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激動,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仿佛想要立刻沖出去與敵人拼個你死我活。
何晨光皺著眉頭,神情嚴肅地問道:“那巡邏的路線、時間安排,還有他們失蹤的地點,有什么規(guī)律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靜和理智,開始思考著如何從這些線索中找到敵人的蹤跡。
哨所負責(zé)人嘆了口氣,說道:“巡邏路線和時間都是按照常規(guī)安排的,之前一直沒出過問題。
可這幾次,失蹤的地點雖然不固定,但都在咱們哨所周邊的復(fù)雜地形區(qū)域,像是山林、山谷之類的地方。我們也組織過搜索,可什么線索都沒發(fā)現(xiàn),就好像那些戰(zhàn)友憑空消失了一樣?!?/p>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沮喪,仿佛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深深的愧疚。
蔣小魚咬著嘴唇,低聲說:“這事兒透著邪乎,敵人肯定是有備而來,說不定一直在暗中盯著咱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