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深知時間緊迫,每一秒的流逝都可能讓他們陷入更深的危機。他迅速從背包中取出地圖,動作急切卻又不失沉穩(wěn)。那地圖在之前的輾轉(zhuǎn)中已略顯破舊,邊角微微卷起,上面密密麻麻的標(biāo)記見證著他們一路的艱辛。
此時,最后的天光正逐漸黯淡,橘紅色的余暉在天邊掙扎,努力想要穿透厚重的云層,卻只是徒勞。
叢林被這即將消逝的光線染成一片昏黃,像是一幅即將褪色的油畫。林泰蹲在地上,將地圖平鋪在一塊較為平整的石頭上,借著這微弱的光線,眼神急切地在地圖上掃視,試圖從中尋得一線生機。
張沖湊到林泰身邊,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焦慮。他不時地抬頭張望四周,警惕著可能出現(xiàn)的敵人,一只手緊緊握住機槍的槍托,仿佛那是他對抗恐懼的唯一依靠。“隊長,能找到路不?這天馬上就黑透了?!?/p>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打破了周圍緊張的沉默。
林泰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地圖。他的手指順著山脈的走勢、河流的流向緩緩移動,不放過任何一條可能的路徑。
心中不斷盤算著距離、地形以及敵人可能的布防。每一條線路在他腦海中迅速分析,又被他否定,因為他們需要的是一條既能避開敵人,又能在天黑前到達(dá)的安全之路。
何晨光在不遠(yuǎn)處來回踱步,手中的突擊步槍隨著他的動作有節(jié)奏地晃動。
他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和無奈,嘴里小聲嘟囔著:“真倒霉,這接應(yīng)點都能被端了?!?/p>
他渴望戰(zhàn)斗,卻更清楚此刻尋找安全的藏身之處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他時不時地看向林泰,眼中滿是期待,希望隊長能盡快找到出路。
夜幕落下,叢林瞬間陷入了無邊的黑暗。林泰站在原地,短暫地凝視著四周,仿佛要將這夜色中的每一絲動靜都烙印在心底。
隨后,他果斷地轉(zhuǎn)過身,抬手示意小隊轉(zhuǎn)向西北方向進(jìn)發(fā)。
“走,去西北方向的廢棄伐木場。”
林泰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靜的夜里傳進(jìn)每一位隊員的耳中。
那處廢棄的伐木場,雖不在原計劃之內(nèi),但此刻卻成了他們暫時躲避敵人搜捕的唯一希望。他心中清楚,那里或許也潛藏著未知的危險,可眼下實在沒有更好的選擇。
張沖扛著那挺沉重的機槍,腳步略顯拖沓。連日的奔波和高度緊張的戰(zhàn)斗,早已讓他的身體不堪重負(fù)。
他的肩膀被機槍壓得生疼,每走一步,都要咬緊牙關(guān)忍受那份酸痛。但一想到敵人可能隨時追來,他又強打起精神,緊緊跟隨林泰的腳步。
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后背黏糊糊的難受,可他顧不上這些,只是機械地邁動著雙腿,眼神卻始終堅定地盯著前方。
何晨光緊緊握著突擊步槍,手指不自覺地在槍身上摩挲著。他的心中滿是不甘,原本以為能順利在接應(yīng)點與大部隊會合,沒想到卻遭遇這樣的變故。
但他也明白,此時抱怨毫無用處,唯有跟著隊長,才有活下去的可能。他的腳步匆匆,試圖跟上隊伍的節(jié)奏,臉上的疲憊清晰可見,可那堅定的眼神中,卻燃燒著一股不屈的斗志。
蔣小魚走在隊伍中間,雙手死死抱住自己的武器,像是抱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謶秩缬半S形,始終籠罩著他。
每走一步,他都小心翼翼地傾聽著周圍的動靜,生怕黑暗中突然竄出敵人。他的雙腿發(fā)軟,每邁出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盡管疲憊到了極點,可他不敢有絲毫懈怠,因為他知道,一旦被敵人抓住,等待他的將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只能咬著牙,努力跟上大家的步伐,眼神中透露出對生存的強烈渴望。
展大鵬依舊沉穩(wěn)地走在隊伍一側(cè),狙擊槍穩(wěn)穩(wěn)地扛在肩上。他的眼神冷靜得如同寒夜中的深潭,不斷掃視著四周的黑暗。
他知道,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自己的警戒至關(guān)重要。只要有一絲風(fēng)吹草動,他就要迅速做出反應(yīng)。他的身體雖然疲憊,但多年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讓他能夠保持高度的警覺。他默默地跟隨著隊伍,心中盤算著可能出現(xiàn)的各種情況,時刻準(zhǔn)備應(yīng)對敵人的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