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卻又急促地用手指敲擊著巖壁,一下、兩下、三下……
那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在寂靜的巖縫里如同警鐘一般,瞬間喚醒了沉睡中的其他人。那聲音在狹窄的巖縫中回蕩,仿佛在宣告著危險的降臨。
展大鵬幾乎是在聽到聲音的同時,就像一只敏捷的獵豹般彈了起來。
他的雙眼還帶著惺忪的睡意,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但手中的機槍卻早已穩(wěn)穩(wěn)地架好。他的身體還殘留著睡覺時的溫熱,可一接觸到冰冷的機槍,那涼意瞬間讓他清醒過來。
他迅速地調整著槍口,精準地對準了熱源信號出現的方向。他的眼神迅速變得犀利而警覺,仿佛一頭等待獵物靠近的猛獸,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隨時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
何晨光也迅速地趴到林泰的身邊,他的動作輕盈而敏捷,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
他的狙擊槍穩(wěn)穩(wěn)地架在一塊突出的巖石上,那巖石就像他的戰(zhàn)友,給予他堅實的支撐。他的臉頰緊緊地貼著槍托,仿佛與槍融為一體。
透過狙擊鏡,他仔細地觀察著前方的動靜。他的呼吸沉穩(wěn)而有規(guī)律,每一次呼氣和吸氣都與他的心跳同步。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他的內心卻出奇地平靜,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表面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暗流涌動。
他的手指輕輕地搭在扳機上,那手指如同鋼鐵般堅定,只等隊長一聲令下,就能讓子彈呼嘯而出。
風雪依舊在肆虐著,大片的雪花被狂風裹挾著,如刀刃般割在眾人的臉上。那雪花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仿佛要把他們的臉割破。
在這風雪的掩護下,三個模糊的身影逐漸從黑暗中顯現出來。他們就像從地獄中爬出的幽靈,一步一步地靠近。他們走得很謹慎,每一步都像是在試探著地面的虛實。
領頭的那個人,身形高大而壯實,他端著步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他的腳步沉穩(wěn),每一次落腳都很輕,盡量不發(fā)出一點聲響。
他的眼神在風雪中顯得格外銳利,像兩顆寒星般閃爍著,那眼神中透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兇狠和狡詐。
后面的兩個人則顯得有些吃力,他們拖著一個長長的、沉重的東西。那東西在雪地上拖動時,發(fā)出輕微的摩擦聲。那聲音在寂靜的雪夜中,顯得格外刺耳。
林泰瞇起眼,仔細地辨認著。他的內心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當他看清他們拖的是具尸體時,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那皺紋仿佛是刻在他臉上的一道道溝壑。
他在心里暗自思忖,這尸體究竟是誰的?是他們的同伴,還是用來迷惑他們的道具?敵人的意圖到底是什么?無數的疑問在他腦海中盤旋,讓他更加焦慮不安。
當敵人緩緩行進到距離巖縫三百米處時,那小心翼翼的步伐陡然停住。領頭的敵人伸出戴著手套的手,在空中虛按一下,那動作簡潔而有力,仿佛在下達一道無聲的命令。
其余兩人立刻像訓練有素的獵犬般原地定格,警惕地環(huán)視著四周的風雪。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戒備,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危險。
其中一個身形略顯矮小的敵人,貓著腰緩緩蹲下。他的雙手在雪地里輕輕撥弄,仔細地檢查著每一處可能存在線索的地方。那專注的模樣,好似在挖掘稀世珍寶。
他的手指靈活地在雪堆中穿梭,每一次觸摸都帶著一絲期待和緊張。很快,他的手指觸碰到了一串不太明顯的腳印。那腳印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他們發(fā)現林泰一行人蹤跡的大門。
他的身體微微一僵,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緊接著,猛地轉頭看向領頭的敵人,眼神中滿是驚惶與確認。很顯然,他們發(fā)現了林泰一行人留下的痕跡。
林泰一直通過狙擊鏡死死地盯著敵人的一舉一動??吹竭@一幕,他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墜入了冰窖。
那冰冷的感覺瞬間傳遍他的全身,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步槍,那步槍仿佛成了他唯一的依靠。那冰冷的觸感瞬間傳遍全身,讓他的神經愈發(fā)緊繃。
他的食指輕輕地搭在扳機上,指腹摩挲著那光滑的金屬,那金屬的質感讓他感到一絲踏實。
只要敵人有任何進一步的威脅舉動,他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將子彈傾瀉而出。
此刻,他的腦海中飛速閃過各種應對策略,思考著如何在這惡劣的環(huán)境和敵眾我寡的情況下,保護好戰(zhàn)友們的安全。
他想起了每一個戰(zhàn)友的笑臉,想起了他們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日子,他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讓每一個戰(zhàn)友都活著離開這里。
何晨光穩(wěn)穩(wěn)地趴在巖石后面,臉頰緊緊貼著狙擊槍的槍托。他的眼神如同寒夜中的寒星,冷靜而銳利。
察覺到敵人的異動后,他迅速調整著瞄準鏡,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精準而流暢。他的手指靈活地轉動著旋鈕,眼睛緊緊地盯著十字線,仿佛那是他的整個世界。
他將十字線穩(wěn)穩(wěn)地鎖定在領頭那人的胸口,仿佛那是他命中注定的靶心。他的呼吸變得極為輕柔,生怕一絲一毫的氣息會影響到瞄準的精準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