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怔怔地望著閉合的光門:“爺爺他…”
“星噬毒入髓,本來也活不過三個(gè)月。”
陳景的聲音冷得殘忍。
“他選擇死得有價(jià)值?!?/p>
少女猛地揪住他衣領(lǐng):“你怎么能這么冷靜!那是爺爺!”
陳景任由她搖晃,眼神平靜得可怕。
“哭有用嗎?跪下來求星尊開恩?”
他輕輕掰開小滿的手指。
“姐姐,我們沒時(shí)間悲傷?!?/p>
祭壇上的巫火突然搖曳。
壁畫上的戰(zhàn)場(chǎng)活了過來,無數(shù)巫族戰(zhàn)士的虛影在火光中列隊(duì)。
為首的老巫師看向陳景,發(fā)出古老的音節(jié):“攜旗而至者…接受試煉…”
陳景站起身,將殘破的巫神旗插在祭壇中央:“我要用生生泉?!?/p>
老巫師的虛影搖頭:“試煉…通過…方可…”
“沒時(shí)間試煉?!?/p>
陳景眉心星辰印記大亮。
“星尊正在煉化北冥,鎖陣成型所有人都得死。”
他指向壁畫。
“包括你們這些殘魂?!?/p>
巫火劇烈跳動(dòng)。
老巫師沉默片刻,突然揮動(dòng)骨杖。
祭壇中央裂開,露出眼汩汩冒泡的泉眼:“一滴…換一年壽…”
陳景毫不猶豫地將手伸進(jìn)泉眼。
肌膚接觸泉水的瞬間發(fā)出烙鐵般的滋滋聲,孩童疼得渾身顫抖,卻硬是舀起捧泉水。
“不夠?!?/p>
老巫師冷眼旁觀。
“你的傷…需要三捧…”
小滿突然沖過來,搶過泉水就往陳景嘴里灌:“我先替你——”
“沒用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