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氣氛劍拔弩張。
小滿端坐主位,面色冷峻,九曲綾在她袖口輕輕顫動,似乎感應(yīng)到主人的心意。
她環(huán)顧全場,緩緩開口:“三宗之所以接連來犯,不是因為我們太弱,而是因為我們已威脅到他們的根基?!?/p>
“烈火宗的丹火,鬼蜮派的魂煉,鐵劍山莊的玄鐵,皆因我星輝宗崛起而動搖?!?/p>
“若我們不反擊,不立威,三宗只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攻?!?/p>
青衣長老卻心生懼意,忍不住勸道:“宗主,話雖如此,可三宗實(shí)力深厚,背后還有朝廷撐腰?!?/p>
“若貿(mào)然應(yīng)戰(zhàn),豈不是以卵擊石?不如暫且與朝廷交好,以朝廷之力牽制三宗。”
小滿目光一冷,聲音斬釘截鐵:“與朝廷交好?”
“朝廷早已與三宗暗通款曲,否則三宗怎敢在我星輝城下肆意妄為?”
“寄希望于朝廷,無異于將脖頸送到敵人刀下?!?/p>
殿內(nèi)眾人一震,面色各異。
就在此時,星輝流轉(zhuǎn),陳景的身影緩緩凝聚在殿中央。
孩童模樣的道君半瞇著眼,仿佛方才只是小憩,被眾人的爭吵吵醒。
他伸了個懶腰,語氣卻淡漠得令人心悸。
“青衣,你怕死么?”
青衣長老額頭冷汗直流,不敢直視陳景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屬下……不敢?!?/p>
“既然不敢,就別再廢話。”陳景抬手一指,星輝如水般落下,將星輝城的輿圖投映在半空。
“他們要戰(zhàn),我們便陪他們打到底?!?/p>
“但這一次,不是守?!?/p>
他語氣陡然冷冽,眸光如星河倒卷。
“是攻?!?/p>
殿內(nèi)眾長老心神震動,齊齊望向虛影之中的陳景。
小滿眼神一亮,九曲綾簌簌作響,仿佛也因這句話而振奮。
陳景緩緩揮手,星輝輿圖驟然擴(kuò)展,標(biāo)注出烈火宗、鬼蜮派、鐵劍山莊的核心所在。
“烈火宗火澤,鬼蜮派幽冥殿,鐵劍山莊劍冢……”
“三宗的根基皆在此?!?/p>
“沈流殺火痕,烈火宗已失顏面,鬼蜮派煉魂靠活人,鐵劍山莊鑄劍靠靈礦,這些東西……都是他們的命根子。”
“我們?nèi)粝牖?,不必守在星輝城與他們硬拼?!?/p>
他伸出手指,輕輕一點(diǎn)烈火宗的標(biāo)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