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機用撕碎的衣袍裹著腹部的貫穿傷,聲音嘶啞:“所以天樞子老兒早算到這一步?那些骨手。。。。。?!?/p>
“不是骨手?!崩詈舛⒅约嚎帐幨幍挠倚?,“是劍意?!?/p>
他指向遠處正在消散的山脈輪廓。
那些崩塌的巖層斷面,全都呈現(xiàn)出整齊的劍痕。
整片埋骨地,根本就是天樞子當(dāng)年斬出的劍痕所化!
陳景低頭看著自己透明的手掌。
筑基期的靈力微弱得可憐,連最基本的御空都做不到。
可當(dāng)他嘗試運轉(zhuǎn)《玄穹星樞經(jīng)》時,卻發(fā)現(xiàn)一個詭異的現(xiàn)象——
功法還在。
不是作為記憶存在,而是刻在每一寸血肉里。
就像呼吸心跳般成了本能,哪怕沒有靈力支撐也能自然運轉(zhuǎn)。
“我的道胎。。。。。。”他忽然開口,“不是被祭掉了?!?/p>
“是被打回原形了?!?/p>
李寒光猛地抬頭:“什么意思?”
陳景指向自己心口。
那里本該是混沌道胎的位置,此刻卻空空如也。
但在更深處的骨髓中,有一點微弱的青金色光芒——
是初代逆星者骨手點入的那道封?。?/p>
“天樞子當(dāng)年斬斷的絲線。。。。。?!标惥拜p聲道,“不是外界的聯(lián)系?!?/p>
“是我們體內(nèi)被種下的‘種子’?!?/p>
柳千機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吐出的血沫里帶著黑色結(jié)晶:“那老子體內(nèi)這玩意。。。。。。”
“是好事。”陳景撿起一塊青銅碎片,“門奴的力量來自污染,而天樞子的劍意。。。。。?!?/p>
碎片在他掌心化為齏粉。
“專殺污染?!?/p>
遠處地平線上,最后一絲黑氣正在消散。
可三人都清楚——
門雖然關(guān)了,但“它”還在。
就像陳景骨髓里的那點光芒,有些東西永遠不會真正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