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已經(jīng)沖到柳千機(jī)身旁,無之真意化作刀刃斬?cái)嗍S嗍`。
兩人墜向深淵時(shí),十二具棺槨突然排列成陣,將下墜之勢托住。
“老趙那邊?”
“死不了。”陳景指向透明塔壁。
外界景象已然大變。
趙寒光不知何時(shí)掙脫了噬星鏈,正踩著玉像的手臂狂奔。
他渾身浴血,但每滴血都化作凈世炎的火種,在玉像體表灼出焦痕。
“走!”陳景抓住柳千機(jī)的手腕,“趁它注意力分散——”
話未說完,塔心突然傾斜。
玉像竟不惜折斷星核獄,也要將兩人困死在此。
無數(shù)星辰骸骨從臺階脫落,墜入深淵的棺槨接連爆炸。
柳千機(jī)突然反手扣住陳景,將新鑄的星劍插入塔壁:
“我算過了,只有這條路!”
劍鋒劃過之處,塔壁裂開一道星光縫隙。
縫隙外既不是仙界也不是深淵,而是一條布滿齒痕的青銅古道——
真正的仙路殘骸。
而青銅古道上,齒痕滲出淡金色血漬。
陳景的靴底剛踏上路面,那些干涸的血跡便活了過來,如藤蔓般纏上他的腳踝。
柳千機(jī)的星劍斬下時(shí),劍刃竟被彈開。
這些血痕里蘊(yùn)含著與玉像同源的力量。
“別白費(fèi)力氣。”
沙啞的聲音從古道盡頭傳來。
青帝的身影在星霧中凝聚,比在道臺前清晰百倍。
他不再是襤褸老者的模樣,而是身著星辰冕服,頭戴二十四旒的帝王相。
只是下半身依舊與古道融合,仿佛生長在青銅里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