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這最后一批到達的糧食,十分之三都發(fā)了霉,還摻了砂石!”
“新上任的總督還是年輕,出了這么大的紕漏!”
“我看未必是紕漏那么簡單!這里面肯定還有咱們不知道的!”
御書房內(nèi),氣氛卻遠比上次更加冰冷。
洛嘉英的請罪于急報奏章放在桌上,皇帝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漕運總督洛嘉英奏報,最后一批抵京漕糧,于驗收時發(fā)現(xiàn)部分霉變,摻雜砂石,疑為人禍,愛卿們有沒有什么看法?”
首輔眉頭緊蹙,另外幾個也同樣是一言不發(fā)。
永昌伯余光掃過眾人,如今率先展出來,拱手道:“陛下,糧食乃是國之大計,不容有失,洛總督一上任就掀起波瀾,雖有微功,如今出事證明,尚有欠缺,當務之急是穩(wěn)定糧食,更換能員,徹查了總督是否失職?!?/p>
此話一出,立刻有人附和:“陛下,洛總督確實失職?!?/p>
“臣也附議?!?/p>
此話一出,立刻有幾個人附和,她們把焦點引到了洛嘉英的失職上,試圖把洛嘉英定死。
孟紹元站在原地,聽著這些話語聲傳來時,這才拱手站了出來:“陛下,此事,若是要論,可不單單是洛總督的錯,難道這運糧周邊的官員就沒有錯了嗎?”
他聲音清冷,目光掃過攻擊的最兇的幾人,最后落在面色平靜的永昌伯身上:“洛總督如今正在調(diào)查,究竟是何原因,這說明,也已經(jīng)來到了臣的手中,陛下,請看?!?/p>
孟紹元很快伸手就把奏章遞了上去。
幾個人沉默,皇帝看了起來。
孟紹元又道:“洛總督已初步查明問題,問題集中在出現(xiàn)船隊的五艘漕船底層,且多為夜間停泊于漕河跟柳柏灣兩處時被動的手腳?!?/p>
“這押運記錄顯示停泊時皆有非押運船隊,小型船只靠近守衛(wèi)沒有盤問,這絕非巧合?!?/p>
“小侯爺這話,是在說有人污蔑洛總督嗎?”
“這難道不是?”
孟紹元目光死死的盯著伯爺,他聲音冷淡:“陛下,糧食對我們來說,事關重要,又怎么可能會半夜并沒有人觀察,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說法也不一定!”
孟紹元的聲音傳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下來。
孟紹元深呼吸了口氣,皇帝在此刻也同樣是意識到了什么似的,朝著地下的人看去:“此事,朕已經(jīng)知曉。”
“陛下,還有一事?!?/p>
“請陛下嚴查兵馬司指揮室手下以及興隆車行!在此事發(fā)生之前,這些事情都發(fā)生在洛總督身上,這手段如此了得,臣覺得不可能會如此湊巧!”
這話一說出口,永昌伯也無奈的看了一眼孟紹元:“小侯爺此話,未免有些太過于危言聳聽,漕運環(huán)節(jié)眾多,經(jīng)手人員也十分復雜,出些紕漏本就是在所難免。”
“洛總督年輕氣盛,急于立威,行事又是急迫,怎么就一定是有人蓄意報復牽扯甚廣了?”
伯爺?shù)脑捿p描淡寫的把小侯爺?shù)闹缚?,化解了出來?/p>
孟紹元看著他,嗤笑一聲:“永昌伯所言材是避重就輕,是否是一測一查便知臣已命人暗中嚴曹縣訪查并封鎖碼頭,拘押相關人等詢問,相信只要嚴加審訊,順藤摸瓜就能找出蛛絲馬跡,臣也想問問伯爺,興隆車行與兵馬司牽扯十分廣泛,又與伯爺有著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