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紹元冷笑:“那皇帝要的就是人盡皆知,看誰敢來劫法場守衛(wèi)必然森嚴,定由侍衛(wèi)潛伏在測。”
洛嘉英凝視著桌子上簡陋的油燈,火光在她眼眸中跳躍:“我們不能硬闖,既然他們要演戲,我們就陪著她們演一場,關(guān)鍵在于,如何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換出來?!?/p>
洛嘉英目光沉靜:“小侯爺,你能否弄到內(nèi)侍的腰牌跟衣物?”
孟紹元一愣,隨即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說的這些話,笑了起來:“英哥兒,你這個打算倒是不錯,皇帝病重,宮中內(nèi)侍往來傳遞消息,合情合理,無人敢細細盤問?!?/p>
二人很快就來到了京城。
次日黃昏,刑部大牢,果然搭起了一個簡易的木臺,四周圍的士兵林立,殺氣騰騰。
幾個穿著普通官差服的人眼神銳利掃視著人群,正是不遠處的侍衛(wèi)。
就在監(jiān)刑官即將下令行刑之時,一隊身著內(nèi)侍省服飾的人馬徑直穿過警戒線,為首一人面白無須,聲音尖細:“圣人口諭,暫緩行刑!”
監(jiān)刑官一愣,上前查驗腰牌,確鑿無誤,那內(nèi)侍壓低聲音,面露憂色:“陛下忽感不安,夢魘驚悸,提及此犯名姓,宰相大人吩咐,先把犯人押回,待陛下安穩(wěn)后,在做處理?!?/p>
此言合情合理,監(jiān)刑官不敢怠慢,揮手令劊子手退下,就在士兵上前,準備將奄奄一息的趙良,重新架起來是,異變途生。
人群中突然爆出數(shù)道吶喊:“昏君無道!陷害忠良!”
幾處同時冒出濃煙,瞬間引起騷動,潛伏的獵鷹立刻行動,撲向了制造混亂之人。
真正的殺招在于接應(yīng),馬車并未朝著皇城過去,而是在街口后停下。
趙良雖然虛弱,眼神卻異常清明,他看著洛嘉英等人,聲音沙?。骸版?zhèn)南王,果然出手了?!?/p>
洛嘉英抿著唇,沒說話。
趙良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不知道這位壯士是?”
“我是洛嘉英。”
眾人一起來到了暗室,趙良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很快就把自己所知道的話,都通通說了出來。
原來,他不僅是當年驗尸的仵作,更是先帝里的暗衛(wèi)一員,奉命暗中保護永親王。
“先帝并非急病駕崩,而是中了一種前朝秘制的毒?!?/p>
他從貼身衣物內(nèi)取出一小塊發(fā)黃的絹布,上面記錄著毒藥特征和當年太醫(yī)院某些人的異常舉動。
“此毒物癥狀與風寒無異,死后三個時辰,眉心會隱隱出現(xiàn)朱砂點,當年我驗尸發(fā)現(xiàn)此異狀,卻被人強行壓下!”
“那陳策他?”
趙良笑了起來:“他是永親王側(cè)妃之子,當年永親王察覺那逆賊與北地某些部落勾結(jié),意圖讓側(cè)妃居中調(diào)停,不料反被構(gòu)陷通敵,側(cè)妃被困在王府,把剛滿月的陳策托付我,我把他交給了一直效忠親王的陳大哥撫養(yǎng)?!?/p>
一切都豁然開朗。
陳良身上流著永親王的血,原來他才是永親王的骨血。
洛嘉英跟孟紹元對視了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出了松懈。
“咱們既然已經(jīng)有了這個決定,那接下去就能夠好好的陳解決這些事情了!”
孟紹元看著洛嘉英:“我就去通知顧循離跟趙洛東,讓他們盡早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