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英神色不解,孟紹元開口道:“咱們的太子,恐怕對于鎮(zhèn)國公而言,完全不是完美的棋子了?!?/p>
“或許隨著太子日漸年長,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愿意再受外祖家的擺布或許是鎮(zhèn)國公發(fā)現(xiàn)了太子某些可能危及家族的隱秘,又或者他們找到了更合適,更易于控制的替代者?!?/p>
洛嘉英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二皇子。
她語氣無措,眼神里夾雜著不可置信:“不能夠吧?”
“那二皇子他們又不是不知道是個什么人?”
孟紹元笑了起來:“這有什么不可能的?英哥兒,只有他們想不想而已,他們利用這些罕見的毒藥來對付太子,讓太子自然病重夭折,他們會這些既是警告,又是掩蓋?!?/p>
洛嘉英聽著這些話時,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串頭頂。
黃權(quán)之下,親情淡漠如紙,所謂的母族,在絕對的利益跟權(quán)利面前,同樣是可以化身為最致命的毒蛇。
二皇子府邸。
孟元洛坐在昏暗的書房內(nèi),只有外面窗外劃過的閃電,短暫的照出了他臉上變幻不定的神色。
他倒是小瞧了孟紹元。
孟紹元居然還能夠把這一切的事情都通通推卸到了他的身上來!
太子為什么就沒死呢?
他怎么就沒死?
起初在得知太子不大好的時候,他是欣喜若狂,若是太子倒臺,那他便是最年長的嫡子,機(jī)會也來了!
但緊接著,一股更深的寒意席卷了他。
他是棄子沒錯,那太子呢?太子不是鎮(zhèn)國公府的外孫嗎?
連太子都能夠被母族犧牲,那他又怎么可能不會被犧牲呢?
孟元洛如今收到孟紹元調(diào)查出真相的那一瞬間,他的心底里是松懈了口氣的。
可更深層涌現(xiàn)而來的,卻是他對自己的愚蠢。
之前種種不甘,憤慨,在此時顯得如此可笑。
他之前到底在爭奪的是什么?
是一個隨時都可能被至親之人從背后捅刀子的位置嗎?
他如今被關(guān)押在自己府內(nèi),二皇子更覺得自己可笑。
他嘆了口氣,心底里也瞬間就勇氣了一股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