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想來,是太沖動了。
雖然是出了景城的地界,不在商郁和周聿川的勢力范圍了,可到底,是海城。
溫頌如今正在給霍家的夫人治腿,對方怕是多少都會幫點忙的。
還好她有那人的把柄在手里,不會輕易將她吐出去。
但是,溫頌又是什么時候和傅時鞍扯上關(guān)系的。
這個賤人,真是太會勾搭男人了。
一個兩個的,都為了她這么著急上火。
沈明棠不清楚傅時鞍的底細,也并不懼怕他,索性不承認,“什么動手?對溫頌動手?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一邊說著,一邊掙扎起來,“你知道我是誰吧?趕緊放開我!”
“蠢貨。”
傅時鞍真不知道這樣蠢的人,姜培敏是怎么敢用的。
他也懶得和沈明棠廢話,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不容她翻騰,輕蔑地警告:“話我只說一次,你再敢干出這種蠢事,輪不到警察來收拾你?!?/p>
扔下這句話,他一身戾氣地轉(zhuǎn)身走人。
直到車子揚長而去,沈明棠捂著被扯得生疼的頭皮,還心有余悸。
她隱隱察覺,這人,沒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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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色漆黑,酒吧二樓的VIP包廂內(nèi)氣氛與樓下的火熱截然不同。
桌上,空酒瓶都有幾只了。
杯中的冰塊融盡,商郁掀起眼皮,露出被酒精逼得通紅的眼尾,伸手想再給自己夾一個冰球。
但不知道是冰球并不容易夾起,還是他早就喝醉了。
冰球一次次被夾起,又一次次滾落。
霍讓看得心里不是滋味,一把奪走他手里的酒杯,眉心皺得死緊,“你又想喝死自己不成?”
他本以為,商郁會和上次一樣紅著眼睛不由分說地搶回去。
結(jié)果,他好半天沒有任何動靜,只能安安靜靜地彎著上半身,低垂著腦袋。
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讓好像看見,有什么濕潤的東西落到地面,又深深淺淺地滲進地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