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zāi)X子徹底清醒了,只匆匆應(yīng)了一聲,就打開手機找新聞看了起來。
確實已經(jīng)鬧得很厲害了。
好幾個指責(zé)她和商氏集團(tuán)吃人血饅頭的帖子,熱度極高。
罵聲一片。
不過,溫頌沒有自亂陣腳,反而是條理清晰地開口:“好,我先打個電話給商郁,問問是什么情況?!?/p>
這次,對方顯然不止是沖著她來的,還有商氏集團(tuán)。
溫頌掛斷電話,下床走到落地窗邊,按出那串爛熟于心的電話號碼,還在猶豫的那一瞬,房門陡然被人敲響。
她以為是霍家傭人,走過去打開門,看見門口站著西裝筆挺的男人時,不由微微一怔。
網(wǎng)上的事鬧得太大,商氏的股票都暴跌了。
商郁這個時候出現(xiàn),她自然下意識地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知為何,明明問心無愧,但對上他,她還是心虛了一瞬。
會這么費心針對她的人,她基本可以數(shù)得出來是哪幾個。
第一個是沈明棠,可沈明棠沒有這么大的操縱輿論的能耐。
第二個,就是傅時鞍了。
DK集團(tuán)早些年在國外,就是靠炒作打響口碑的,利用輿論這一套,他們應(yīng)該很熟。
而且,傅時鞍如果真與石梟有關(guān)系,那就是沖著她來的,商氏集團(tuán)……十有八九是受她牽連。
女孩應(yīng)該是剛睡醒,一頭如綢緞的黑發(fā)隨意散落在胸前,眉眼還有些許困倦,吹彈可破的雙頰也染著紅潤。
看上去很乖。
商郁視線由上及下,落到她光著的腳上時,眉心不由皺了皺,“不冷?”
“?。俊?/p>
溫頌做好了他各種興師問罪的準(zhǔn)備,解釋的話都已經(jīng)到嘴邊了,萬萬沒想到他會問出這么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
商郁依舊沒有說正事的打算,越過她走進(jìn)房間,把原本在床邊的拖鞋拎到她腳旁,“寒從腳起,把鞋子穿上?!?/p>
聞言,溫頌才反應(yīng)過來。
她小時候愛吃冰的,以至于從初潮開始,每一次都會痛得她在床上打滾。
余承岸給她調(diào)理過,但她千叮嚀萬囑咐,少吃冰的,腳盡量別受涼。
她沒當(dāng)回事,商郁貫徹到底了。
冬天不許碰冷飲,夏天也限制次數(shù),更是不許光著腳在瓷磚地板上踩。
溫頌有剎那的恍惚,一邊配合地穿上鞋子,一邊小聲嘀咕道:“懷孕又不來月經(jī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