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培敏想亂來,商叔就算有心也無力。
姜培敏聽懂他話里的潛臺詞,險些慪吐血,咬牙切齒:“簽!我簽?!?/p>
有些話,不用商郁說,她也能想得明白。
商彥行的身世一旦在這個時候捅出去,他們就徹底沒了重新執(zhí)掌商氏的可能。
如今,石梟已經(jīng)出來了。
再加上彥行手中那百分之三,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想得明白是一回事,但真拿著筆要簽字時,她渾身都在發(fā)抖,恨不得把商郁瞪出一個洞來。
但商郁仿若未覺,只等她簽好,又掏出印泥放到她面前。
按好手印后,他才滿意地收走協(xié)議,卻沒急著走人。
姜培敏多一秒都不想再看見他,“你還在這里干什么?”
“我在想啊……”
商郁眼眸如淬了碎冰,“您這一輩子,到底都干過多少見不得光的缺德事。”
兩條人命。
家破人亡就算了,還將一個孤女接到商家死死虐待。
他眼神極冷,這樣的眼神,姜培敏只在已故的老爺子身上看見過。
她不由打了個寒顫,“你、你想說什么就直說?!?/p>
商郁了解她是什么脾性,只冷笑,“今晚見石梟,他和你說什么了?”
前腳剛見完人,后腳就暈倒送醫(yī)院了。
這石梟,只怕和她說了什么天大的事。
姜培敏幾乎是在瞬間攥緊了手心,下巴老態(tài)橫生的皮膚都有短暫的緊繃,“什么石梟,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提起這個,她心底愈發(fā)忐忑了。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溫頌這個賤骨頭,竟然不是那對警察的親女兒,并且……很有可能是霍家的小千金。
霍家……
霍家要是知道自家女兒被她虐待了這么多年,她只怕死無葬身之地。
石梟今晚見她,無非是告訴她,盡快想辦法修復一下與溫頌的關系。
商郁似耐心告罄,淡淡地往門口的方向瞥了一眼,“要不我叫商彥行進來,看看他知不知道我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