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shí)也記不清上一次和周聿川,這樣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吃飯是哪一次了。
印象中,自從結(jié)婚以來,他們?cè)谝黄鸷煤贸燥埖臅r(shí)候就極少。
很多時(shí)候,都只不過是做做表面功夫。
他是,她也是。
他做給她看,她做給周家和商家看。
佟霧嘗了嘗桌上那道色澤誘人的紅燒肉,連忙給溫頌夾了塊,“嘗嘗,是你喜歡的?!?/p>
“好?!?/p>
溫頌笑了下,夾起肥瘦相間的紅燒肉剛放到嘴邊,胃里不自覺就翻涌了起來。
她眉心一皺,把肉放回碗里,喝了一大口橙汁才緩解掉那種不適感。
之前她一直沒有過什么明顯的妊娠反應(yīng),沒想到,今天說來就來了。
周聿川心思細(xì)膩,也停下吃飯的動(dòng)作,“怎么了?不合胃口?”
“我的鍋,”
佟霧反應(yīng)得快,把那塊肉從她碗里夾走,自己吃了,“差點(diǎn)忘了她這幾天腸胃不舒服,吃不了油膩的?!?/p>
溫頌也確實(shí)不想讓周聿川知道自己懷孕的事,“別說你,我自己都忘了,看見紅燒肉就嘴饞?!?/p>
溫頌是醫(yī)生沒錯(cuò),但她很少花心思在自己身上。
叮囑起患者來一套一套的,自己生活上,甜的冰的辣的油膩的,什么好吃吃什么,腸胃不舒服也很正常。
不過,周聿川還是說不上來哪里不對(duì),“真的只是腸胃不舒服?”
“還能是什么?”
溫頌若無其事地開口:“總不能是什么大病吧,我給自己把過脈了,心里有數(shù)。”
“那就好?!?/p>
周聿川沒能徹底放下心來。
吃完飯,他不好再久留,起身離開。
溫頌也站在家門口招呼有有,“有有,走了,下樓玩了。”
“汪!”
有有一個(gè)翻身從沙發(fā)上跳下來,找到自己的狗繩,就叼在嘴里屁顛屁顛地跑到溫頌身邊。
溫頌接過狗繩替她拴上,佟霧不放心地開口:“要不還是我去遛吧,你別待會(huì)兒摔了?!?/p>
有有雖然上了些年紀(jì),但商郁把它養(yǎng)得精貴,身體健康不說,力氣也挺大的。
“不用啦。”
溫頌知道她今晚又要熬夜看卷宗,“你安心忙你的工作。”
有有性子溫順,自從她懷孕后,有有像是有感知一般,每回她遛它的時(shí)候,它都是慢悠悠跟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