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p>
顏子畫苦笑了下,如實匯報:“我和張書記分別和李南征、宋士明兩位同志談話,了解了情況。但他們說的卻不一致,偏偏事發(fā)現(xiàn)場只有他們兩個人在辦公室內(nèi),沒有第三人作證。”
她的話音未落——
落后江瓔珞半步站立的慕容云,就淡淡地說:“無論誰有理,都不得忘記這是在單位!更不得忽略宋士明同志是第一天來錦繡鄉(xiāng)、李南征同志是第一天擔任鄉(xiāng)書記的現(xiàn)實。更不能忘記天大的矛盾,也不得在單位毆打同事的基本規(guī)則?!?/p>
這話說的。
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得出,慕容云還沒找當事人了解事情真相,就已經(jīng)針對打人者李南征,屁股歪向被打的宋士明了。
江瓔珞皺眉。
顏子畫卻搶先開口:“慕容副市您說的對!我來到錦繡鄉(xiāng)之后,就已經(jīng)對李南征同志,給予了嚴厲的批評!不過?!?/p>
她先表態(tài)贊同慕容云的說法。
卻又話鋒一轉:“我也相信李南征同志,很清楚今天對他來說,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上午剛上任鄉(xiāng)書記)。他應該很清楚身為錦繡鄉(xiāng)的班長,應該起到團結所有干部群眾的帶頭作用。但他還是動手打了宋士明同志,只能證明了一個事實?!?/p>
“就算能證明某個事實。”
說話的人,赫然是張明浩:“但也不是李南征同志,在單位毆打同志的理由。尤其下手,是如此的狠毒。大家可以看一下,宋士明同志當前的樣子。”
呼啦。
剛來鄉(xiāng)大院的江瓔珞等人,就下意識的看向了宋士明。
被安全帽砸了個滿頭包、砸了個鼻青臉腫的宋士明,看上去要多么的慘,就有多么的慘。
“簡直是胡鬧!”
慕容云痛心疾首的樣子,低聲呵斥著看向了李南征。
李南征站在顏子畫的背后,畢恭畢敬的低著頭。
“小崽子對宋變態(tài),還真是下了狠手?!?/p>
江瓔珞看后,則心中暗爽。
甚至都徒增想抬手,揉揉小崽子的腦袋,來夸贊他“干得好”的強烈沖動。
“呵呵,李南征啊李南征,你有可能會成為史上最‘短命’的鄉(xiāng)書記。上午上任,下午就被停職。該!活該。嗯,張明浩積極向老板靠攏的態(tài)度,很明顯?!?/p>
站在慕容云背后的錢偉,暗中對李南征冷笑著,看向了張明浩。
自從孫元吉敗走青山后——
僥幸躲過一劫的張明浩,就像是失去了媽媽的孩子,整天如履薄冰,生怕招惹到惹不起的人,迎來無法抗拒的災難,做夢都想找根大粗腿抱住啊。
代表燕京宋家的宋士明,被打后給他打的那個電話,就等于是一根長毛的大粗腿!
渴望找根大粗腿的張明浩,毫不猶豫的張開雙手,緊緊抱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