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征沒有前世幾十年的磨難,他還真會被顏子畫給說服。
可惜??!
他只要想到前世幾十年的黑暗磨難——
都是拜“不顧他的強烈反對,決然把曹逸凡收為李家核心子弟,最終養(yǎng)虎為患”隋君瑤所賜后,就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的一身白肉,給一刀刀的剮掉!
“看在爺爺?shù)倪z書,她對我的感情,和東平之妻的這幾個方面。我最多只能做到,今生不再恨她。”
呆呆看著夜空不知多久的李南征,想到這兒后回頭。
他抬手。
輕撫著啥時候趴伏在懷里,酣睡過去的顏子畫。
也閉上了眼:“但如果讓我對隋君瑤,就像對待畫皮這樣,那是萬萬做不到的。因為我只要看到她,就會想到我被曹逸凡的人打殘、爺爺用命創(chuàng)建的李家變成曹家、我?guī)资甑暮诎瞪睢N艺媾乱粋€忍不住的,掐死她?!?/p>
漸漸地,他也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
已經(jīng)是周日午后,一點半。
腰酸背痛,感覺身體虛弱的要命。
這是因為那種“新鮮勁”過去后,就沒有了精神支撐,超過度放縱的后遺癥,立即凸顯了出來。
顏子畫沒在身邊。
她不知道啥時候醒來的,也不知道啥時候離開的。
她臨走前,在李南征的額頭上貼了一張便筏。
上面寫著:“一切,就當從沒有過發(fā)生過。”
明明差點把人家掏空榨干,卻說一切就當從沒有過發(fā)生過。
這就是傳說中的拔掉無情嗎?
什么人啊,真是的!
把紙條用打火機點燃后,渾身無力,頭重腳輕的李南征,磨蹭了大半個小時,才穿戴整齊。
好像踩著棉花那樣,走出了福來旅店。
看著外面街上來往的行人,李南征徒增一種,恍如隔世的強烈錯覺。
“難道在過去的幾十個小時內(nèi),我只是做了個荒唐的夢?”
李南征抬手撓了撓后腦勺時,電話響了。
宮宮來電:“你怎么不在家?趕緊回來!我在等你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