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壓抑的會議室里。
所有的專家,都已經(jīng)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狂熱的崇拜之中。
他們看著屏幕上,那些一個個“死而復(fù)生”的病人數(shù)據(jù),看著那條條回歸正常的生命曲線,感覺自己一生的信仰,都在被重塑。
當紅衣主教帶著葉遠和唐宛如,重新走回會議室時。
之前那個叫囂的最厲害的,來自美國的諾獎得主,第一個沖了上來。
他沒有了之前的傲慢與無禮,臉上只剩下最純粹的,學(xué)者對于未知真理的渴望與敬畏。
他對著葉遠,深深地鞠了一躬。
“葉先生……不,葉大師!”
“請您原諒我之前的無知與冒犯!請問,您剛才播放的那段音頻,究竟是什么?是某種可以影響量子糾纏的次聲波嗎?還是說,它本身就是一種,我們從未發(fā)現(xiàn)過的,全新的生命信息形態(tài)?”
他的問題,也是在場所有科學(xué)家的心聲。
葉遠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吐出四個字。
“是祝由術(shù)?!?/p>
說完,他不再理會這群已經(jīng)徹底陷入呆滯的科學(xué)家,牽著唐宛如的手,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只留下滿屋子的人,面面相覷。
祝……祝由術(shù)?
那不是東方傳說中,一種早已失傳的,用符咒和禱告來治病的巫術(shù)嗎?
他們感覺自己的大腦,徹底宕機了。
阿爾卑斯山的夜,寒冷而寂靜。
那座偽裝成氣象觀測站的秘密基地,此刻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基地的主人,馬庫斯,正像一頭困獸,在已經(jīng)徹底失控的控制室里,來回踱步。
他所有的通訊,都被切斷了。
他所有的防御系統(tǒng),都調(diào)轉(zhuǎn)了炮口,對準了自己。
他所有的逃生通道,都被從外部,用他無法理解的方式,徹底鎖死。
他成了一座,自己為自己打造的,信息牢籠里的,囚徒。
他知道,對方的物理打擊,很快就會到來。
這種從網(wǎng)絡(luò)維度,降維到現(xiàn)實維度的打擊,是所有黑客的終極噩夢。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為這個噩夢的主角。
“不!我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
馬庫斯的眼中,重新燃起了一絲瘋狂的火焰。
他是“深淵囈語”的聆聽者,他還有最后的底牌!
他沖向控制室的中央,那里有一個用整塊黑曜石打造的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