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會,永久性的,剝奪你,形成新記憶的,能力?!?/p>
葉遠看著唐宛如?!澳銜浀?,你叫什么,你從哪里來。但是,從中毒的那一刻起,你的每一天,都將是,空白。”
“你會永遠活在,過去?!?/p>
唐宛如沉默了。
她想到了那個,被迫將這個公式刻上去的,鐘表匠。
一個父親,為了拯救女兒,親手制造了一個,可以囚禁無數(shù)人靈魂的,牢籠。
“誰會需要這種東西?”
“一個,想要抹掉歷史的人?!比~“遠說,“或者,一個,想要,創(chuàng)造歷史的人。”
他拿起懷表,用手指輕輕摩挲著表殼上,那個代表著沙皇家族的,雙頭鷹徽章。
忽然,他停了下來。
他將懷表翻了過來。
在懷表后蓋內(nèi)側(cè),用極其微小的俄文字母,刻著一行字。
“贈予吾愛,阿納斯塔西婭?!?/p>
阿納斯塔西婭。
沙皇尼古拉二世,最小的女兒。那個傳說中,在滅門慘案中,神秘失蹤的,末代公主。
“看來,我們有新麻煩了。”唐宛如走到酒柜前,為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不是麻煩?!比~遠將懷表放回盒子,“是線索?!?/p>
他走到露臺上,看著腳下,那片被無數(shù)游艇的燈光點綴的,如同星河的,蔚藍海岸。
“這個配方,八百年沒變過?!彼鋈徽f。
唐宛如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之前在拍賣會上喝的那杯,修道院啤酒。
“所以呢?”
“釀酒的酵母,為了適應(yīng),越來越甜的,麥芽汁,已經(jīng)進化出了,新的,代謝通路。”葉遠轉(zhuǎn)過身,看著她?!芭浞?jīng)]變,但味道,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味道了?!?/p>
“有些東西,就算你把它刻在隕石上,也無法永恒?!?/p>
唐宛如看著他。
看著他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物質(zhì)本源的眼睛。
她忽然笑了。
“那你覺得,什么東西,可以永恒?”
葉遠想了想。
“細胞的,凋亡程序?!彼o出了一個,非常煞風(fēng)景的,答案。
唐宛如臉上的笑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