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廟一開,信徒能上山???真有這事?”
“臥槽!真的?那我立刻辭職!我要天天在山上打坐!離上師近點,說不定哪天能開竅!”
山腳下,高臺已搭好。
臺上站了一群人——戈帕蘭、特麗莎、阿卡尼,還有三十多個從信徒里挑出來的祭司,清一色婆羅門出身。
神廟一建,人手暴增,光祭司就多了三十來號,全是“血統(tǒng)純正”的高種姓。
在天竺,哪怕法律廢了種姓制,可這套老規(guī)矩早刻進骨頭里了。
誰敢讓賤民站祭臺?那不是惹神怒,是找死。
特麗莎披著金線刺繡的法袍,站在正中間,華貴得像神像活了過來。
邊上那些人,也一個比一個光鮮。
要擱以前,這種萬人矚目的場面,她做夢都能笑醒。
可現(xiàn)在?她心里跟湖水一樣平靜。
她不稀罕當眾焦點了。
她想成神。
這算啥?小意思。
“祭祀——開始!”
話音一落,祭司們同時點燃香、海螺、銅鈴、法燈、孔雀毛、牦牛尾……一時間,濃煙滾滾,香氣沖天。
古老樂聲緩緩飄起,據(jù)說傳了兩千多年,一聽就能讓人膝蓋發(fā)軟。
祭司們繞著四方轉(zhuǎn)圈,一邊撒花瓣,一邊潑圣水。
臺下的人搶得跟過年搶紅包似的,一把一把攥住飄落的花瓣,生怕漏了一片。
原計劃是要灑恒河水的,被阮晨光否了。
現(xiàn)在灑的,是神山泉眼里冒出來的溫泉水。
這水有靈氣,喝一口養(yǎng)氣,泡一泡洗魂,比啥保健品都強。
儀式一套接一套,層層遞進。
最神圣的那一刻來了——全場起立,齊刷刷抬頭,雙臂高舉,對著神山齊聲低誦,不是禱告,是贊美,是獻祭,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就在這剎那——
廣場中央那根金剛杵,突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