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局里,剛把車停好,同事老薩克一拍他肩膀:“庫馬爾,副局長叫你,快去!”
他推門進辦公室。
副局長是個油光滿面的大胖子,笑得像剛吞了蜜餞。
“庫馬爾,你信梵陀羅上師,對吧?”
庫馬爾點頭,心卻砰砰跳。
他知道——好事,要來了。
在天竺,信啥教都行,信哪個上師,也沒人管你,自由得很。
副局長咧著嘴笑:“巧了,我也是梵陀羅上師的鐵粉。”
庫馬爾一聽,心里立馬暖了三分。
嘿,原來咱們是同門!這下子,這位胖乎乎的上司,在他眼里一下從“領(lǐng)導(dǎo)”變“兄弟”了。
兩人東拉西扯,聊了半個多小時。
庫馬爾才知道,這老大一年前就磕上了梵陀羅上師,半年前還專程飛到阿姆特邦,跪在金剛杵前念了整整三天經(jīng)。
那可不是嘴上說說,是真把命根子都綁在上師身上了。
更別說治安局里,光他眼皮底下,就有四五個天天念“阿彌陀佛……啊不,是梵陀羅圣名”的信徒。
庫馬爾暗自咂舌:這上師的影響力,怕是比總理還管用?連我們這種小廟,都快成教區(qū)了。
末了,副局長一巴掌拍在庫馬爾肩上,聲音洪亮:“你干小隊長三年了吧?該動一動了。
過幾天,我給你拉一把,大隊長的位子,夠不夠你坐?”
庫馬爾心頭一炸,腿都差點軟了。
小隊長到大隊長?那可不是加個頭銜那么簡單——手里能管的人、能卡的點、能收的“心意”,全不一樣了!
他馬上挺直腰板,連連點頭:“謝領(lǐng)導(dǎo)提攜!您吩咐一聲,刀山火海,我眼睛都不眨!”
幾天后,調(diào)令來了。
庫馬爾真成了大隊長,工資漲了一檔。
天竺新人起薪一萬五到三萬九盧比,換算過來,也就百來美刀到四百多。
干上幾年,摸到六七百美刀就該燒高香了。
他原先每月六百五十美刀,已經(jīng)算中上水準。
現(xiàn)在加了四十,直接干到六百九十——在本地,這工資,夠你買十斤牛肉、喝三瓶朗姆酒,還能給老婆買條金鏈子。
庫馬爾美得直搓手。
手下那群小崽子一聽,立馬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