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求一個公道,為了打破上界那群人的桎梏,推翻他們的專權(quán)掌控?!?/p>
啪的一聲,茶杯在陰九謠手中被捏成了碎片。
花泠月不懂,她才剛跟伽云域的天道談好了合作,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跨界會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萬一……萬一啟舜老頭也如岑安和一般,最后會不會力量潰散,消失在天地間?
她是想為自己求一條生路,可這條路若是白骨累累,她走的也不會心安。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迷茫猶豫,陰九謠繼續(xù)道:“你不必覺得愧疚,也不必覺得虧欠他們,若非你的幫助,那些人早在災(zāi)年時便該死了,如今活著的那些人,哪個不是受了你五谷豐登圖的福澤?從他們吃下第一口飯,喝下第一口湯,接受你給他們帶去的便利時就已經(jīng)沾染了因果,摘不干凈了?!?/p>
“你和八師兄從那時候就開始謀劃著要拖所有人下水了?”
“不然呢?”
陰九謠嗤笑一聲:“你知道有個詞叫‘法不責眾’嗎?卷進這件事的人越多,他們就越是無從下手,難不成他一個小小的守衛(wèi),還敢為了對付你我二人直接滅了幾個小世界不成?其他世界的天道可不像咱們這位小天道那么好拿捏,不是他能輕易動搖的?!?/p>
她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碧藍如洗的天空,冰冷的聲音中透著濃重的殺意:“早晚有一天,我要撕了這天,讓他們也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從花泠月第一次見她開始,陰九謠就總是一副對什么不都不曾在意的模樣,她可以不要自己這具肉身,做一縷孤魂。
也可以不計后果,直接滅溫家滿門。
那游戲人間的態(tài)度就好像……一切盡在掌握,只有她想不想做,不存在什么敢不敢,能不能!
很少有情緒外泄的時候,這還是花泠月第一次看到她這種樣子。
“總之……你現(xiàn)在不必想其他的,最首要的就是趕緊修煉,待你長生術(shù)練成之時,他自然不必再去給你擋什么雷劫?!?/p>
花泠月抿了抿唇,沒有搭話。
十三歲的金丹,已經(jīng)是世間之最了,哪怕是被奉為傳說的元儀仙尊當初都不曾做到。
但她也知道,陰九謠說的是對的。
頭頂上懸著那么大一把刀,不知道何時就會落下,她能做的只有不停的修煉,提升自己。
說話間,她已經(jīng)將岑安和體內(nèi)亂竄的天雷之力吸收的差不多,自己身體容不下的,便引進了符箓中保存,一點都沒浪費。
“我一直有話想問你?!?/p>
最后給岑安和把了把脈,確定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后,她才給他掖了掖被子,轉(zhuǎn)身走向陰九謠。
“你之前帶我看你的記憶,可是后面的我還沒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突破金丹了,我能看嗎?”
她想知道那之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竟讓她和鳳凰付出了那么慘痛的代價。
“這件事不用急,等你到了化神期,修煉出分身后,可以像我一樣先分裂一抹元神出去,也算是給自己留一條后路,到那時……我自會讓你知道一切,免得影響你的道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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