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祭剛悠悠轉醒,便有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來,慌亂的大聲稟報。
魔族已經萬年沒見過天雷了,他們早就忘了該怎么去應對,身體從未被天雷淬煉過的他們,又因為天雷壓制邪魔的特殊性,幾乎一沾就死。
桑祭此刻心里也很慌,“不可能,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他說過會永遠庇護我,庇護魔族的?!?/p>
君岐看了一眼天空上久久不散的雷云,心中也是百轉千回,“公主,這雷云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散,如今該如何是好?”
曾經的魔族最安全,所有人都沒料想到會有這一天,這天雷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什么都問我,那我還要你們有什么用?”桑祭氣的摔東西。
她還承受著被反噬的痛苦呢,現在還讓她動腦子,她只感覺腦袋都要爆炸了。
想到魔淵之上那個金身法相,她恨得咬牙切齒,“他騙了我,是他騙了我?!?/p>
肯定是天界來人了,那法相一看就不一般,能一招就破了她蘊養(yǎng)了萬年的法陣,怎么可能會是這個世界的修士?
就算是神殿殿主也不可能做到。
“公主,你說的是誰?”暝河茫然的問。
“是上界的一位仙君?!?/p>
這事君岐知道,雖然一直都是桑祭本人和那位仙君聯絡,但他很清楚,血陣是仙君教她的,元儀仙尊的信息也是那位仙君提供的,就是因為他說奪了元儀的命格,桑祭就能成就魔神之身,她才一直尋找元儀的轉世,吸取她的氣運。
他試探的問:“公主,要不你找那位仙君問問,這究竟是什么情況?按理說上界不可能來人的,可對方目的明確,就是為了摧毀血陣而來,難不成……是他告密了?”
“這還用你說?”
桑祭再次砸東西,“出去,都給我滾出去,有時間在這里教本公主做事,不如想想怎么解決外面的天雷?!?/p>
幾人都習慣了她的脾氣,當即不敢多言,趕緊離開了她的寢殿。
“咦,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怎么沒見陰緲魔君?”御梟突然問道。
“該不會是讓她當先鋒怕了吧,女人就是膽小如鼠?!?/p>
暝河嗤笑一聲,說完才意識到還在桑祭的宮殿門口,頓時又壓低了聲音,“我只針對陰緲,可沒說公主啊?!?/p>
蒼淮不屑的掃了他一眼,“自己也沒好哪里去?!?/p>
陰緲之前幫過君岐,他想了想,有些擔憂,“可別是來的路上出什么事了,這天雷這么厲害,先疏散群眾,將那幾個渡劫的隔離開,就算保不住了,也別連累其他族人?!?/p>
語罷,最先離開了。
暝河又是一陣嗤笑,“一天天的就知道裝模作樣求表現,有什么用啊,公主現在有時間看他嗎?”
“你就少說兩句啊,魔尊這么安排是對的?!鄙n淮也跟著走了。
“嘿,他還附和上了,也是個沒骨氣的,居然去捧君岐的臭腳,他除了出身好一點以外,有什么用啊?我若是天魔,這魔尊之位也輪不到他。”暝河還在憤憤不平。
御梟瞅了一眼妖里妖氣的他,白眼直翻:“誰讓你不是呢?!?/p>
“哎,大塊頭,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吐槽兩句怎么了,你們不也很討厭他作威作福的嗎?咋這會兒一個個都幫著他。”
“老子對事不對人,魔族天都快塌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也不擔心擔心自家族人被天雷劈死了沒,你那么想吐槽不如去公主跟前吐槽,看她給不給你大耳刮子就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