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好人,為了讓城里的百姓能好好生存下去,不惜掏空府中庫房去請那些煉器大師來教大家制作防具,百姓有危險也始終是第一個出面幫忙,他和蟲族斗,和聯(lián)盟斗,就是為了能保住這一城百姓,他一直寬慰大家說只要等到研究出能治愈大家的藥物來,大伙兒就又能如以前一般自由進(jìn)出城門,光明正大的走在這片大陸的每一寸土地上?!?/p>
薛敏越說越激動,“縱使他有失察之錯,沒有防住蟲族的入侵,但他已經(jīng)盡可能的去彌補了,他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擁護(hù)他的民心,只恨那蟲族女王太過陰險狡詐,不僅害了我們一家,還利用我爹的身份拉全城的人下水?!?/p>
說到這兒,一滴血淚從她眼眶中流了下來,薛敏的聲音多了幾分哽咽,“我知道我這些年為她做了不少事,雙手沾滿了鮮血,即便你們要殺我也沒關(guān)系,這些都是我該受的,只求你們能幫我爹洗清冤屈,我不想他死后還被世人誤會,落得個千古罵名?!?/p>
“你說這些,可有什么東西證明?”花泠月問道。
倒不是她不信她,其實在見到薛敏之前,她就猜到原城主應(yīng)該是個好人,不然這城主府不會有功德金光庇佑。
但要在世人面前給他正名,光靠她們一張嘴是不夠的,需要有證據(jù)。
薛敏想了想,有些苦惱,“這……這要讓我如何證明?我都當(dāng)鬼好多年了。”
“你爹為文光城的百姓做了那么多的事,總會有些記錄吧?比如他花錢請煉器大師來教那些百姓做防具,在文光城這種危險的環(huán)境下,人家不僅要面臨生命危險,還要將手藝外傳,收費肯定不低才對,城主府這么大一筆支出難道都不記賬的?”
薛敏一聽頓時恍然大悟,“有,有的,不僅請煉器大師花了不少錢,我爹曾經(jīng)還請過醫(yī)仙谷的人前來,出了足足五十萬靈石的問診費,可惜那人來了沒幾個就走了,根本沒起到什么作用。”
“醫(yī)仙谷的人?”阮雨柔一怔,“你確定是醫(yī)仙谷的人?”
“自然?!?/p>
薛敏一口咬定,“她是我們城主府的貴客,我爹特意吩咐府中下人要好生招待,我曾遠(yuǎn)遠(yuǎn)見過幾次,雖然她披著斗篷看不清臉,但我聽見過她的聲音,是位女子,而且她有醫(yī)仙谷的信物,我爹說她就是醫(yī)仙谷的人,不會有錯的?!?/p>
“那她是什么時候來的文光城?”阮雨柔忙問。
“這……這個具體時間,我還真記不清了?!?/p>
她都在地牢里待那么久了,早就不知道外界過去了多少年,以前蟲族女王有任務(wù)交給她時,她偶爾會出去一下,但因為被她的契約影響,她根本做不了其他的。
看到外面的情況,她憤怒又無奈,可是沒辦法,她根本奈何不了蟲族女王。
每次心里生出不該有的想法,她就會被契約懲罰,有時候昏睡個幾個月甚至一兩年,就更不清楚外界的時間了。
“那她來的時候文光城是個什么光景?”阮雨柔繼續(xù)問。
這倒是給薛敏提了個醒,她恍然道:“那時候城里雖然很多人被寄生了,但情況還沒這么糟糕,除了膚色和常人有些許差別以外,并不怎么影響生活,那時候的成年人可能要被寄生好幾年后才會開始出現(xiàn)體力不支,頭疼發(fā)昏這類的癥狀,年幼的小孩至少也要一年以上才會有明顯特征?!?/p>
“后來聯(lián)盟的人研究出,說噬靈蟲會在人體內(nèi)慢慢長大,還是模擬人體形狀長大并且有可能會徹底取代宿體后,城內(nèi)的百姓都陷入了恐慌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