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殺人便是邪惡,那你救這些壞人,讓更多人因他們而死,便是善了嗎?”
“我只知他們目前是受人控制,而我需要做的便是解除縛于他們身上的枷鎖。”
阮雨柔一字一句道:“是非對錯,待下了黃泉自有冥王與他們清算,哪怕是我也一樣,我只需要做我認為對的事,堅持自己的道,若我做得不對,待死后自會跟那些人一樣在冥界服刑贖罪,這無須辯駁?!?/p>
“死鴨子嘴硬?!?/p>
“我知你心中不平,可我不也一直在找共生之法了嗎?”
哪怕所有族人都說她該殺,可她始終認為,只要千玳沒有作惡,那就沒人可以站出來審判她。
任何人都不能因為別人未來有可能會成為壞人,便直接剝奪別人活下去的機會。
否則,自己和那些濫殺無辜的魔鬼有什么兩樣?
“若你所謂的共生之法便是讓我一直像只陰溝里的老鼠一般永遠躲藏在你的識海中過活,那我還真不稀罕?!?/p>
千玳語氣不屑,“這個世界就該是強者為尊,憑什么我要被你這個廢物一直壓制?”
明明她樣樣都比阮雨柔強,論實力,這個廢物根本比不上她一根手指。
可就因為她是光系,而她是暗系,便天生被壓制。
千玳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周圍充斥著血腥的空氣,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
“只有成為至強者,才能制定規(guī)則,總有一天我要踏平醫(yī)仙谷,讓那群偽善的人俯首稱臣,奉我為尊!”
“可你若是只知殺戮,造下業(yè)障,將來連雷劫都渡不過去。”
她們一族,本就是上蒼所不容的,每次雷劫都是九死一生。
雖然太虛宗有禁咒,短時間內(nèi)她們或許不會再突破了,可萬一……將來這禁咒解了呢?
千玳卻是完全不在乎,她只知道這些人吃了她的同族,那就該殺。
“阮雨柔,三天一次藥,全城這有多少人啊,你說他們哪來那么多的黑暗之花煉藥?”
一句話,瞬間將阮雨柔給問沉默了。
“哈哈哈,說不出話了是吧?其實你心里明白,不然為何你寧愿自損本體拿花瓣煉藥,也不回去求她們給你花粉?制作解藥,明明只需要有花粉就夠了,難道你是喜歡自殘嗎?”
千玳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不過很快就被她狠狠地擦掉,還暗罵一聲:“你別躲在我體內(nèi)哭,煩死了?!?/p>
阮雨柔:“……”
明明就是你自己在哭,有什么不好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