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入棋牌室打牌的人,必然是十賭九輸。
輸?shù)脑蕉嗑驮绞遣环猓绞窍胍乇?,這只會陷入無休止的循環(huán)。
輸紅了眼的人,甚至?xí)?dāng)場借高利貸。
這都是錢啊!
何況,薛景文剛才還說了砝碼可以加到一百倍,以這群人的貪心程度,幾乎可以料定上限絕對不是一百兩。
縱然是有萬貫家財,也很有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揮霍一空。
而這些錢財他們可以分走四成。
為何只要四成,那是因為分贓的人多!
他們本來做的就是一本萬利的勾當(dāng),如果要想賺到更多的錢財,讓利是必須的。
“想明白了?”薛景文看著陷入沉思的薛懷道。
“屬下還是有很多不懂!”薛懷搖了搖頭。
“哪里不懂?”
“雖然是您一步步的暗示誘導(dǎo),讓他們不斷的加碼,同時也將咱們摘了出去,還利用他們想要證明自己的決心和能力的這一點(diǎn),讓咱們幽王府幾乎沒有任何存在的痕跡?!毖颜J(rèn)真分析道:“可這樣不是會涸澤而漁嗎?”
“您和殿下都曾說過,賺錢,當(dāng)細(xì)水長流!”
薛景文很贊同的點(diǎn)頭:“那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背后的不確定性?以及,咱們要做這件事的真正目的呢?”
“不確定性?”薛懷不懂。
“人心是復(fù)雜的!”薛景文舉例道:“咱們在幽國、周國布局這么多,開這么多的棋牌室,你當(dāng)真以為,咱們這個生意可以長久?”
“難道不會嗎?”
“當(dāng)然不會!”薛景文搖頭道:“如果是細(xì)水長流的那一套,的確有可能,但現(xiàn)在殿下缺錢,我們就不能走那一套了。”
“一旦這個真的能夠賺到巨額財富,而我們又不能繼續(xù)在這里鎮(zhèn)守,換做是你,你愿意將賺到的多余的錢財,一直分給我嗎?”
薛懷瞪大了眼睛:“可咱們不是簽署了契約了嗎?”
“傻孩子,當(dāng)錢財足夠動人心的時候,什么東西都是不管用的,何況是一張紙?!毖拔母嬖V了他殘酷的真相。
他們從一開始就想到了最壞的結(jié)局,想到了最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如果這群人最后真的隱瞞、瞞報、少分錢,即便是李昭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畢竟這是在周國,只要他們愿意,他們有一百種辦法可以不履行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