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對瑤老頭說:“既然您現(xiàn)在還沒有破解化妝盒詛咒的方法,那還是先等一下吧?!?/p>
瑤老頭說:“其實我這次來青山鎮(zhèn)主要目的,是為小男孩尸骸,和陰陽劫煞的布陣來的。那畫道符是我的特長,這我有把握,但是對化妝盒詛咒,確實超出我的把控范圍。”
瑤老頭接著說:“剛才你把化妝盒的來龍去脈講得非常清楚,但對化妝盒的詛咒這個關鍵問題,我還是一頭霧水。
這詛咒到底是咋發(fā)生的?是念咒觸發(fā)?還是看到就上身?還是得跳圈大神再撒把米?嘖,這化妝盒要是會說話,我都想拜它為師了!太玄乎,壓根摸不著門道。”
汪洋撓著頭,滿臉苦惱:“哎喲我的老天爺!這玩意兒比中考數(shù)學最后一題還難解!一點線索沒有,連提示都不給!”接著說:“但能把陰陽絕殺陣重新完成,消除很大的隱患,你這已經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情了,化妝盒暫時先擱置,反正我們也不去動它,只要不去打開暗格,詛咒就不會靈驗。”
汪洋又想了想,試探問:或者能不能通過其他方法,將這化妝盒給消除掉。請茅山道士來做法?或者找和尚念經超度?
瑤老頭搖搖頭,說:“對無法預知的,不能掌控的神秘未知物品,我們都要有敬畏的心,說實話如何化解化妝盒的詛咒,我還沒有絕對的把握?!?/p>
汪洋知道,上次瑤老頭在老袁家里說他可以打開化妝盒,其實是喝酒后的逞能。沒有任何一個人,在這世上始終一帆風順,面對未知危險的時候,每個人都有可能掛掉。
但汪洋還是忍不住說:“您那晚在老袁家可是很有把握,說能破解化妝盒咒語的,您忘了那晚的話啦?”
瑤老頭老臉一紅,咳嗽兩聲掩飾尷尬:“說實話,上次在老袁家我說能搞定這化妝盒,那會兒正喝到第三瓶酒,話趕話就吹出去了,現(xiàn)在想想,真是酒壯慫人膽!”
瑤老頭猶豫再三,終于還是打退堂鼓,說:“汪洋,我這明天早上還是回去吧,我環(huán)衛(wèi)所的工作還需要去做。并且環(huán)衛(wèi)所那邊催得緊,三天不上工,掃帚都被人搶走了。組長還開玩笑放話,說要是三天不來,就給我墳頭種菜,說綠化從保潔抓起?!?/p>
汪洋聽瑤老頭的組長說話還挺幽默,同時他理解瑤老頭,這化妝盒的神秘詛咒,目前沒有破解,也確實不能讓人家冒生命危險去以身試險,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第二天送走瑤老頭,目睹著他坐上客車駛離。汪洋忽然感到心煩氣悶,于是沿著青山鎮(zhèn)的街道隨意溜達起來,權當散心。
臨川縣到青山鎮(zhèn)的柏油路這次修得比之前更寬敞、更平坦。黑漆漆的路面上還散發(fā)著淡淡的柏油味道。
汪洋沿著臺階而上,來到青山鎮(zhèn)的街面,鎮(zhèn)上的街道是青石板鋪墊而成的,汪洋踩著臺階往上走,皮鞋和青石板發(fā)出“噠噠”的脆響,像在跟小鎮(zhèn)打招呼。
汪洋路過早餐鋪子時,看到人去房空,玻璃上都蒙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如今怕是連只老鼠都不愿光顧。
封條依然還在,也不知道法院的審判結果出來了沒有,但是汪洋知道,這種性質惡劣的案情,大概率是被判死刑的,貪欲,害了一個家庭啊,汪洋嘆了口氣,慢慢地走過去。
走到鎮(zhèn)西頭,眼前突然冒出一塊嶄新的招牌:欣欣發(fā)廊。粉底白字,配個燙卷的花體,活像從八十年代穿越而來。
這幾天總有人到派出所舉報,說這個欣欣發(fā)廊老板娘是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