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這事我們不干!”
這家伙在廠長這個位置上這么多年,只有他最清楚廠里的情況。
誰承包,誰要虧死!
給縣機(jī)械廠,不收。
讓你們自己承包,你們不干。
現(xiàn)在被逼的沒辦法了,那就對社會開放吧。
趙先明沒有想到,周大偉脾氣還更大了。
此時此刻,看他兇巴巴的態(tài)度。
直接一拍桌子:“什么鐵飯碗鐵飯碗,這個飯碗難道不也是你們自己廠里工人砸的嗎?”
“縣財政局那邊算了一筆賬。”
“從63年你們建廠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虧了縣里整整十幾萬票子?!?/p>
“你們倒是有本事像機(jī)械廠那邊一樣,搞出來點成績啊!”
說完又一臉憤怒的從抽屜里拿出來了一沓信,摔在他面前。
“關(guān)鍵你們還真夠要臉的,一天到晚的給我寫信,要求給你們增加福利待遇?!?/p>
“干活不行,鬧事要福利待遇,你們一個個倒是挺能耐的!”
周大偉看趙先民脾氣這么大,也不敢對著來。
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又趕緊裝委屈,可憐:“趙主任,話不能這么說啊!”
“我們是時運不濟(jì),你們不能這么快放棄……”
“滾滾滾,我沒心情和你浪費時間?!?/p>
“這件事是縣里決定的,你自己回去好好通知你們工廠職工?!?/p>
趙先民端起了桌子上的大口瓷杯,正了正自己的解放帽,起身就走。
周大偉跟在背后各種說情,但趙先民的態(tài)度非常強(qiáng)硬,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退路。
如此,周大偉碰了一鼻子灰從辦公室這邊出來。
大樓那邊,幾個蹲著的工人一看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