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yán)從未被人給挑釁過。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此時此刻,竟然有一個年輕,毛都沒長齊的小同志,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對著他嗆聲。
感覺自己的威嚴(yán)被嚴(yán)重挑釁了。
當(dāng)即一拍桌子:“小同志,你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份,馬上給我去寫一萬字檢討書?!?/p>
“今天下午沒有交上來,你馬上給我滾蛋!”
邊上,有幾個老同志趕緊拉這個年輕同志。
勸說著不要沖動,這是廠里的領(lǐng)導(dǎo),別弄得最后真被轟出了工廠。
可是,這個年輕的同志像是一頭拉不回的倔牛。
瞪著他們呵斥了一句:“同志們,你們還要麻木到什么時候!”
“還在害怕被人搞出工廠嗎?”
“都特么什么時候了!”
“你們都看看這群狗東西,一個個吃的膘肥,比肉聯(lián)廠殺得豬還要肥!”
“吃香的喝辣的,那都是我們廠里的血汗??!”
“再說了,他們已經(jīng)搞了公投了,擺明了下一步就是開始清算?!?/p>
“這種情況之下,我們就算是討好他們,他們還會留我們在廠里嗎?”
“我們不能麻木了,必須要讓他們明白我們的態(tài)度是什么!”
一席話,讓幾個勸說的老同志們冷靜了下來。
每個人仔細(xì)想了想。
也確實是如此。
我們在過去的一兩年時間內(nèi),堅定不移的站在于得樂廠長的身邊。
柴波光也從頭到尾的看不上我們。
我們哪怕投降,柴波光一樣也不會手軟。
與其這樣,倒不如把這一兩年時間所受的氣給發(fā)泄出來。
特么的,當(dāng)年小鬼子為何能欺壓我們?
不就是因為我們每個人麻木嗎?
叼你老母!
邊上,一個老同志馬上站了起來。
抓著自己破了幾個洞的解放鞋,就砸在了柴波光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