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特么胡扯,有事找你們,都給我聽著?!?/p>
“這事辦漂亮了,明天請你們吃油條?!?/p>
“不過事先說明啊,一人限量兩根,沒多的?!?/p>
范國君劃燃了火柴,把駿馬牌香煙點燃。
其他人正色了幾分,認(rèn)真聽著。
十多分鐘后,這些三教九流開始在縣城里到處散播謠言了。
“聽說了嗎,咱們縣的木耳,在外縣已經(jīng)火了,那邊要過來采購一萬斤呢!”
“嘿呦,真的啊,啥價啊?”
“五角!”
“多少?”
“五角,他們沒毛病吧,我們正常買都只要三角啊,他們五角收?!?/p>
“那我這不是買回家放著,等他們來了后,我可以賺兩毛咯?”
這筆經(jīng)濟(jì)賬,傻子都算的清楚。
換做是別的,他們可能不敢搞,生怕被定性為投機(jī)倒把。
可這是其他縣合作社的過來收啊。
我們和合作社合作,總不可能是投機(jī)倒把吧?
這些無產(chǎn)階級的同志,剛剛從混沌中走過來,哪里懂這么多套路
。
在這謠言還不是很多的年代里,保守的人們,對謠言的免疫力特別低。
都還在相信這個世界是美好的,人與人之間也是講信用的。
所以這個謠言一下在縣里炸開了鍋。
縣國營電器廠保衛(wèi)科。
齊冒軍這會正在和其他人打牌。
一邊打牌還一邊和其他人討論木耳的生意。
他就一混子,哪兒來的錢去做生意。
但他又不想去山里自己采木耳,太累了,懶得搞。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低價收,高價賣,賺差價。
但沒錢怎么辦。
于是就找單位的領(lǐng)導(dǎo)們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