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倒是想,可一家子這身份敢去嗎?現(xiàn)在我們還頂著別人的身份呢?!?/p>
王野吃驚地問道:“呦,老大爺,你膽子挺大呀,這么大的秘密也敢告訴我這個陌生人?!?/p>
攤主有恃無恐地?cái)偸郑骸案嬖V你怕什么,你知道我是誰嗎?明天就算是咱倆面對面站著,你能認(rèn)出我嗎?”
王野真想告訴他,別說認(rèn)出他來,就連他臉上痦子有幾根毛都知道。但依舊搖搖頭:“認(rèn)不出來,說說吧,你老人家打算賣多少錢?”
攤主指著瓷器:“大件80,小件兒50?!?/p>
王野猛烈咳嗽起來,好一會兒問道:“大爺,你是按賣給文物商店價格報(bào)的吧?”
攤主沒有否認(rèn):“現(xiàn)在文物商店給的價就已經(jīng)很低了,要是早些年。。。。。。?!?/p>
鑒于攤主的不老實(shí),王野跟他砍起價來也不客氣,果斷地打斷道:“哎哎哎,大爺你先別感慨,還早些年,早到那年,要不按慈溪那老娘們兒掌權(quán)那些年的價格算?”
老人尷尬地?fù)蠐项^上的布套:“也不用早到那時候,我說的就是那個意思,這些東西遲早要值錢,你買回去肯定不會吃虧?!?/p>
王野點(diǎn)點(diǎn)頭,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你老人家可能說的對,但你能給我預(yù)測一下這個‘遲早’是多久后嗎?一年半載,還是十年八年,總不能百八十年后吧。真到那時候,我墳頭草都一人高了,就算再值錢有什么用?!?/p>
“咱現(xiàn)在買賣東西,就說現(xiàn)在的事兒,別總提以前。以前還有大清呢,但它不是亡了嗎。你要想賣,咱就實(shí)實(shí)在在說個價格。能接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能接受咱買賣不成仁義在?!?/p>
攤主好像下了很大決心:“大件50,小件30。這是最后的價格了,你要是還覺得高那就算了,咱大路朝天各走半邊?!?/p>
王野拿起一個花瓶,長長地嘆了口氣:“哎~,價格還是有點(diǎn)兒高,老大爺,如果我說能把你這些全買下,能不能便宜點(diǎn)兒?”
攤主瞬間來了興趣,他沒想到王野會全買,這要是今天全賣了,就可以解決家里的麻煩。說起來他家的沒有什么倒霉事兒,但是他家有個倒霉孩子。
攤主是老來得子,從小就慣得沒樣,長大了更是無法無天。村里有一個寡婦,這小子隔三差五的就往人家鉆。本來你情我愿的事兒,也不會出什么亂子。誰知道鬧出了人命,寡婦懷孕了。
攤主兒子開始打死不承認(rèn)是他的種,在寡婦的威脅下才咬牙認(rèn)下。就在兩人談婚論嫁時,又出了岔子,寡婦的娘家人不干。要求必須掏出300塊錢,要不然就報(bào)警抓他。攤主這才出來要賣這些壓箱底兒的東西。
見王野說要全買,要不是頭套蓋著腦袋,都能看見他眉飛色舞的表情。攤主清了清嗓子,緩解了下心情:“小兄弟,你要是全買,我也咬咬牙,這里一共6個大件,10個小件,我給你算500塊。”
王野痛快地答應(yīng)道:“行,大爺你是痛快人,我也不跟你墨嘰,不過你也看見了,我就一個背簍,也裝不下啊。我看你后面有個箱子,能不能也給我。”
攤主看了一眼箱子:“這有什么的,瓷器都賣給你,一個箱子算什么事兒?!?/p>
說完攤主和王野就把攤位上的瓷器裝進(jìn)箱子里,王野從包里拿出500塊遞給攤主:“大爺,你數(shù)數(shù),沒問題的話咱倆就錢貨兩清。”
攤主當(dāng)著王野的面數(shù)了兩遍:“小兄弟,錢沒問題,那我就先走了?!?/p>
說完不等王野回答,小跑著離開了市場。王野微微搖頭,輕輕地?fù)崦渥印K刹皇菬o緣無故才要這個箱子的,在王野剛才探查攤主時就知道這個箱子是烏木金絲楠,這東西比金絲楠還要貴重。
王野搬著箱子向沒有人的地方走去,在廢棄碼頭的一個破倉庫里,王野才把箱子收進(jìn)空間。換了一個方向,離開倉庫,溜溜達(dá)達(dá)回到市場。
在市場中,王野開始閑逛,他只找像是遺老遺少的攤位談價。這些人一般只會擺出一兩件東西,而且大部分可以用糧食交換。王野空間里的糧食都要堆成山了,他才不在乎是不是多兩斤少兩斤呢。
一路逛下來,王野收獲頗豐,背簍里的糧食用完就從空間中取。兩個多小時下來,糧食都用了300多斤。
王野依舊繼續(xù)閑逛,走著走著總覺得后面有人跟蹤自己。他立刻放出精神力,開始探查身后。
走走停停,沒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兩個可疑人物,他們刻意與王野保持著距離,卻又始終緊緊跟隨,時而裝作若無其事地看向別處,時而又鬼鬼祟祟地將目光投向王野,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