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勇剛拍了拍地上的被褥:“王處長,您先回去休息休息,晚上我來守夜?!?/p>
王野擺了擺手:“不用,你也累了一天,趕緊去休息。鋪蓋留下就行,我就在房頂上?!?/p>
趙勇剛沒有離開,而是在機槍旁邊開始鋪上被褥:“王處長,接下來咱們還不知道要守多少天,要合理的分配人手。您既然不想離開,那就在旁邊瞇一會兒?!?/p>
見他這樣堅持,王野也不想矯情。最近幾天一直是晝伏夜出,昨晚又忙活了一宿,白天一會兒沒睡,也就同意了趙勇剛的提議,躺在地鋪上睡了過去。
可能是白天的場面太過駭人,晚上也沒有任何人靠近大使館。第二天一早,王野睜開眼睛,看見趙勇剛依舊守在機槍旁邊,拿著望遠鏡觀察周圍的情況。
伸了個懶腰,滿臉尷尬道:“趙班長,不好意思,昨晚睡的太沉,讓你守了一夜。”
趙勇剛看向王野:“沒事兒,沒事兒,昨晚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情況。”
王野努努嘴:“你去歇著吧,這里有我就行?!?/p>
趙勇剛也確實累的夠嗆,應了一聲便下了樓。沒一會兒劉慶拿著兩個饅頭,一碗炒雞蛋來到了屋頂:“小野,趁現(xiàn)在沒什么情況,趕緊吃點兒東西?!?/p>
王野也不客氣,接過早餐問道:“昨天也沒機會問你,白象國政府那邊兒,給沒給回話?”
劉慶不屑的笑了笑:“給個屁的回復,他們現(xiàn)在都自顧不暇,哪兒有心思管咱們。你是沒聽廣播,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們的電臺一直在放國歌,一點兒前線消息都不敢發(fā)?!?/p>
現(xiàn)在的結果,王野早就知道。在后世只是在網(wǎng)絡上看個笑話,真經(jīng)歷這一切的時候,反而沒覺得有什么好笑。而是感到些許悲哀,說是兔死狐悲也好,說是憐憫心作祟也罷。
王野并不在乎白象國那些當權者和大貴族的死活,他只是為那些平頭百姓感到悲哀。有這樣一群自私自利,夜郎自大的人領導白象國,只能說是這些百姓的命苦。
為他們感到悲哀,并不代表王野會因此心慈手軟。在他看來,只要有人敢沖擊大使館,即便對方是老弱婦孺,他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后世電影里的人體炸彈場景,他看過太多,而這座大使館中,每一個都是他的同胞。他絕不會為了所謂的“異族”,讓大使館里的人陷入危險。
至于那些人死得冤不冤,王野根本毫不在意。大使館門口的警示牌寫得明明白白,劉慶此前也一次次發(fā)出過警告,可這些人偏要以身試法。在他看來,若是不成全他們的“選擇”,反倒算是對他們的“不敬”。
若是真要讓王野給這些人一個評語,那只會是:蠢,也是一種病,得治。要是治不好,或許可以考慮回爐重造。
就在王野心事重重的想事兒的時候,劉慶拿起望遠鏡開始觀察大使館外的場景。他記得很清楚,昨天大門外躺著一地的尸體,可現(xiàn)在全都不翼而飛,就連地方的血跡都看不見一點兒。
抬手顫抖的指著門外,轉頭看向王野,急急巴巴的問道:“小野,門,門外的尸體,是,是你弄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