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雞飛狗跳,春蘭卻不以為然,繼續(xù)在屋子里和雞食,水倒多了,她又走回里屋,抓了把麩子面,攪拌的差不多了,這才端著雞食盆子,出了屋。
“???劉路,你這是,這是干嘛???”春蘭手中的雞食盆子,咣當(dāng)?shù)粼诹说厣稀?/p>
眼前的情景,讓春蘭呆住了,劉路的手里,正握著菜刀,將一只只雞的雞頭,都剁了下來,那些無頭的雞,還四處亂竄,雞窩里四處都是雞毛、雞血。就連劉路的臉上,手上,也沾滿了血。
“快,劉路,快把刀給我。”春蘭連忙跑過去,想要奪下劉路手里的菜刀。
“我不,我殺了它們,我要殺了它們?!眲⒙矾偪竦男χ骸肮?,哈哈哈,我要殺了它們?!闭f著,劉路繼續(xù)揮舞著菜刀,朝著那些還沒死透的雞,又砍了過去。
春蘭嚇壞了,見劉路手里握著刀,一副殺紅了眼的模樣,她不敢靠上前去。這還是自己的孫子嗎?這還是那個聽自己話的孫子嗎?春蘭慌了:“劉路,別殺了,別殺了?!?/p>
這時,文信從大門外走了進來,進了院子,看見劉路手里握著刀,又看到雞窩里,那些橫七豎八的雞,文信頓感不妙,大喝一聲:“劉路,放下刀,放下刀?!蔽男耪f著,一個箭步?jīng)_上,一把將劉路手里的菜刀,奪了過去:“你這孩子,你這是干嘛?你瘋了嗎?”文信狠狠的,抽了劉路一巴掌。
一個巴掌,將昏頭昏腦的劉路,瞬間抽醒了,劉路嘿嘿的笑著:“爺,爺,嘿嘿,爺,別打我,求求你,別打我?!?/p>
“不打,不打?!贝禾m走上前去,看著劉路滿身的血跡:“哎呀,你這孩子,這是干什么???快進屋,洗洗臉上的血吧?!?/p>
文信站在院子里,看著手中,血淋漓的菜刀,又看著雞窩里,七橫八豎的死雞,心底里道:這劉路,不會是被什么,給魔上了吧?
文信將菜刀,藏在了偏房里,又進了屋,見春蘭正在給劉路洗臉,便對著春蘭道:“你一步不離的看著他,哪也不許去,也不許他出屋,我現(xiàn)在去國長家?!闭f完,文信便出了門,直奔國長家。
程廣仙正坐在屋子里,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著電視,見公公來了,連忙起身:“爸,你怎么來了?”
“國長家,我問你個事,劉路是不是,得了什么???”文信道:“你們甭瞞著我,瞞也瞞不住?!?/p>
“爸,你怎么突然問這個了?”程廣仙的眼神,有些驚慌,難不成,劉路得病的事,公公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問你,他是不是得病了?”文信唬著個臉,心底里既生氣,又擔(dān)心。
“是,前段時間,是病了,不是什么大病,就沒跟你們說,住了幾天的院,但是現(xiàn)在好了?!背虖V仙解釋著:“住了幾天的院,現(xiàn)在早就好了?!?/p>
“不是大???”文信哼了一聲:“早就好了?你現(xiàn)在去看看,他拿著菜刀,把你娘養(yǎng)的那幾只雞,全都剁死了。你看劉路那眼神,是正常人的眼神嗎?跟發(fā)了瘋,著了魔一樣,我就納悶了,到底得了什么病,你們?yōu)槭裁床m著不說?”
“是嗎?”程廣仙慌了:“他把我娘養(yǎng)的雞,都殺了?他又犯病了?”
倆人出了門,急匆匆的往文信家走去,待到進了家門,只見劉路趴在地上,扭動著身子,時不時的,往外吐舌頭,嘴里還笑著道:“嘿嘿,爺,爺,別打我,求求你,別打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