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的話,也讓國長心里不悅,不管媳婦說的是真是假,說的話有沒有道理,但說的是自己的媽,國長自然不開心:“唉,哥,劉路的媽媽,不信這些,算了,不找人家給劉路看了。”
“愛看不看?!眹雒鎺C色,從炕沿上起身:“既然你們不想看,那就算了,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見國增起身,朝著門口走去,秀巒也跟著起身:“行,國長,反正,我們也只是出個主意,你們不想找人看,咱就不看了。你早點(diǎn)歇著吧,我們回了?!?/p>
出了國長家的門,回自己家的路上,國增氣的憤憤然,對著秀巒道:“你聽聽程廣仙,在電話里說的話,是人話嗎?什么叫劉路得了病,是遺傳了我媽的基因?我們兄妹三人,都是吃我媽的奶長大的,我們兄妹三個人,各個都正常,怎么劉路得了病,怪到我媽的頭上了呢?”
“你現(xiàn)在知道,程廣仙這個人,不說人話,不辦人事了吧?”秀巒撇著嘴:“我也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想著幫幫孩子的。要是看程廣仙的面子,我才不管呢。行,他們不是不信這個嗎?那算了,咱不管了。”
“不管了?!眹龅溃骸罢媸呛眯漠?dāng)成驢肝肺,操,程廣仙剛才放的什么屁,輪得到她,對我媽說三道四?!?/p>
“唉?!毙銕n苦笑:“當(dāng)年,劉路小時候,程廣仙非讓你媽來帶孩子,現(xiàn)在怎么著?孩子得病了,所有的責(zé)任,壞事,都推到你媽身上了,弄的你媽一身的不是,我早就料到這一天了。”
“行了,行了,少說風(fēng)涼話了。”國增心中,依舊憤憤然:“用不著你們對我媽,在這說東道西。我媽再怎么不好,她也是我媽,輪不到你們這些兒媳婦,在這胡咧咧?!?/p>
“我胡咧咧?”秀巒道:“你生氣,你心里有火,你沖程廣仙說啊?有本事,剛才程廣仙在電話里,說那些話的時候,你怎么不接過電話來,沖她說?。繘_她吼???你也就是和我有能耐?!?/p>
夫妻二人,悶悶不樂的回了家,進(jìn)了院子,插上門,心里依舊生著氣,嘴上依舊爭吵著。
忽然,國增的手機(jī)響了,國增看了看,是國長打來的電話:“喂,國長?!?/p>
“喂,哥,要不,讓你們說的那個小神仙,給劉路看看吧?!眹L在電話里道。
“怎么又看了呢?”國增看了秀巒一眼:“你們不是不信這個嗎?劉路的媽,不是說這是封建迷信嗎?”
“剛才,劉路的媽來電話了?!眹L道:“說是剛才,劉路的大舅,給她打電話了,話趕話的,說到這事了。劉路的大舅也是說,不行讓人給看看吧,別真的是什么外災(zāi)。劉路的媽這才又給我回了電話,說讓你們找小神仙,給看看?!?/p>
“行,那我明天就找人。”國增說完,掛了電話。
“哼,我們說的話,她不聽不信,她娘家說的話,倒是聽了。”秀巒憤憤然。
第二天一早,秀巒和國增,先是去了劉旭東家,要來了小神仙的電話。又給小神仙打了電話,并跟小神仙約好了,晚上去小神仙家里,當(dāng)面把孩子的病說清楚。
待到晚上,秀巒和國增下了班,回到家后,脫下油滋滋的工作服,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倆人又騎上摩托車,去了小丁村。第一次拜訪人家,總不能空著手去吧?倆人在小丁村的小賣部里,買了一箱牛奶,一箱八寶粥,拎著去了小神仙家。
小神仙是個男的,三十多歲,身高有一米七左右,長得頗有一些,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國增和秀巒二人,一番寒暄之后,將劉路的病情,跟小神仙說了一番。
小神仙點(diǎn)了支煙,問及了劉路的年齡,籍貫,生日等信息。之后便閉上眼睛,嘴里叼著煙,掐指開始計算,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小神仙就睜開了眼睛,對著國增和秀巒道:“是個蛇仙,在孩子身上了。”
“蛇仙?”國增不解:“您給看看,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得有三年了。”小神仙道:“讓大人問問孩子,以前,孩子是不是,打死過一條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