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在文勝的要求下,金紅和孩子被送回了家,劉氏家族,召開緊急會議。
“老四,要是林家,真有意,孩子也生下來了,我看,要不就。”一言不發(fā)的文利,唯唯諾諾,不敢再繼續(xù)往下說。
“三哥,就什么?”文勝道。
“要不就,就成全這倆孩子吧?!蔽睦?。
“三哥,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你還是金紅的親大爺嗎?”文勝怒氣沖天:“你這不是放屁呢嗎?”
“就是啊。”一旁的文信,無法茍同三弟的想法,見文勝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連忙打圓場:“咱這是嫁不出去了嗎?跟個沒手的人?老三,你少說兩句。”
文利嘆了口氣,得,自己不說了,一句話也不說了。
“對,咱金紅,要模樣有模樣,要學(xué)歷有學(xué)歷,還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老師,就算是出了這個事,照樣能找個好人家?!蔽恼溥B忙接過話茬:“老四,你放心,金紅的婚事,包在我身上?!闭f完,文珍又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國新,你在縣里尋摸著點(diǎn),有合適的,給金紅說說,起碼,對方也得是個吃皇糧的?!?/p>
“我知道了爸?!眹虏坏貌粦?yīng)下來,倘若金紅,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黃花大閨女,說一門親事還尚且可以,但出了這么個有辱家門,傷風(fēng)敗俗的事,這讓他怎么跟人家說親?。孔约旱睦系?,怎么現(xiàn)在變得,這么不明事理了?
“那,這孩子怎么辦?”國增道。
“孩子不能要?!眹碌溃骸皫е鴤€不明不白的孩子,金紅還怎么再找對象?”
“對,孩子不能要?!眹竦溃骸八腿税?,反正,是他林家的孩子,讓他林家看著辦吧。”
“唉。”文字輩的幾個人,都紛紛嘆息,這嘆息聲里,有惋惜,有遺憾,有無奈,有恥辱。
國字輩的人,也都是七嘴八舌,商量著對策,尤其是國邦,非要找林金城算賬,砸了林金城的家。也有人勸阻,說砸了人家,能怎么樣?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你砸了人家,人家要是報(bào)了警,最后,大家還不都是被抓進(jìn)局子里?
無論事情的緣由,對錯是什么?但畢竟,金紅是劉家的人,是這些男人們的侄女或妹妹,于情于理,于公于私,眾人自然會偏向金紅,覺得是金紅受了欺負(fù),一時間,話鋒把矛頭,都對準(zhǔn)了林金城。
國邦上了頭,自己的姐姐,被林金城搞出了孩子,自己這個當(dāng)?shù)艿艿模仨毜脼榻憬愠鲱^,他奔出屋外,從偏房里找出一把斧頭,拎著沖進(jìn)屋子,瞪著眼睛,對著眾人道:“走,大家都跟我去,我非砍死林金城,操他媽的,我非把狗日的雞八給剁下來喂狗?!?/p>
“走,走,走?!眹瑖哺鸷?。
文珍見氛圍烘托到這了,也跟著來了勁,扭頭問自己的兒子:“國新,你在縣里,認(rèn)識公安局的人吧?就算是林家報(bào)警,警察來了,咱也不怕?!?/p>
雖說自己,認(rèn)識公安局的局長,但此時的國新,沒有跟著大伙起哄,反而是異常的冷靜:“爸,你冷靜冷。,四叔,國邦,都冷靜冷靜,大家都消消氣,別沖動。公安局我有認(rèn)識的人,但不熟,要是真把你們都抓進(jìn)去,我也不一定能撈的出來?!?/p>
國新的話,讓眾人的氣焰,頓時消減了不少,沒有局長給撐腰了,誰還敢奈何?
另一間屋子里,側(cè)著身,正在給孩子喂奶的金紅,看著可憐的女兒,聽著另一間屋子里的吵嚷,早已是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