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哪年的事了。”國長早就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后:“再說了,人家現(xiàn)在,恐怕早就嫁人了吧。還在那,干巴巴的等著我???”
“是啊,上次相完親,咱這邊,也沒個人家回話,人家,現(xiàn)在沒準嫁出去了。”文信心里,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不可能,那姑娘,絕對等著咱國長了?!贝禾m信誓旦旦,滿心樂觀,對著文信道:“你快去找國新,去問問,讓這倆人,趕緊結(jié)婚吧?!?/p>
看著自己的媽,像是個算命先生一樣,好像早就料好了一切,國長不禁笑了:“媽,你想結(jié)婚,就結(jié)婚?。咳思乙且呀?jīng)結(jié)婚了呢?再說了,就算沒結(jié)婚,人家愿不愿意嫁給我,都還沒準呢?!?/p>
“她怎么就不愿意?”春蘭道:“國長,你不愿意啊?你哪不愿意?”
“我沒說不愿意???”國長笑著道:“只要她沒結(jié)婚,只要她愿意嫁給我,我就愿意?!?/p>
“快去。”春蘭像是,給文信下命令一樣:“現(xiàn)在就去他珍大爺家,找國新問問?!?/p>
文信朝著文珍家走去,路上,心里想,這個春蘭,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就這么著急忙慌的,趕緊給兒子娶媳婦。人家那個程廣仙,如今怕是早就嫁人了吧,還會等著國長?文信搖了搖頭,媳婦給下的命令,他必須得聽,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吧,去文珍家問問,也好對春蘭,有個交代。
過了兩天,國新給傳回了話,說那個程廣仙,還真沒嫁人,人家還真是,等著國長了。見自己的新哥,說的有模有樣,國長不以為然:“什么等著我啊,我又不是什么香餑餑,她等我干嘛?”
“嘿,國長,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這小伙子,濃眉大眼的,長得也板正,又老實忠厚,身上有股子犟勁。我聽程廣仙的哥說,程廣仙,還就是稀罕你這種人。”國新道。
“稀罕我?”國長撇了撇嘴:“我看,她這是嫁不出去,沒人要了吧。”
“你這是什么話,叔,嬸子,你聽聽,聽聽你兒子說的這話,這是人話嗎?”國新不禁有些氣憤:“人家姑娘,好心好意的等你,多癡情啊,你卻說人家沒人要?你小子,還別不知足,程廣仙的哥哥跟我說,人家在你之后,也相了幾個,愣是誰也看不上,心里,就偏偏惦記著你,遠的不說,國旗,不就是個例子嗎?”
“就是,這小子,在外面待了兩年,人都狂了,還挑三揀四的。”文信指了指國長:“就聽你媽的,聽你新哥的,把婚事趕緊定下來吧?!?/p>
春蘭趁熱打鐵:“國新啊,你再跟人家說說,趁著國長在家,催著那邊,早點把婚事,給他們辦了吧。”
“我這就結(jié)婚了?”國長還沒回過神來:“這回來一趟,就結(jié)婚了,這也,太突然了吧?怎么一下子,從天上,給我掉下來一個媳婦呢?”
“行啦,知足吧你。我看程家那邊,也是挺著急的,也想著早點結(jié)婚。下個月,國旗也結(jié)婚。我看,你倆的婚事,就放在一塊辦吧。叔,嬸,你們覺得怎么樣?”國新看了看文信夫婦。
“那好,那好啊,雙喜臨門?!贝禾m高興的不得了。
“旗哥的媳婦,哪的?”國長默認了國新的提議。
“張莊的,叫張金華,她哥哥,以前跟我,也在一塊教過書?!眹碌溃骸澳阏f我這事弄的,倆兄弟娶媳婦,都是我在中間做的媒?!?/p>
幾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傳出屋外,傳到院子里。院里的棗樹枝上,站著兩只喜鵲,正搖頭晃腦的,蹦來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