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哭哭啼啼的,大喜的日子?!眲ⅧQ琴沖著魏氏道:“又不是不回來了,三天以后,閨女不是還得回門嗎?”
“我這是高興,高興。”魏氏嘆了口氣:“唉,養(yǎng)了十九年的閨女,就這樣嫁人了?!?/p>
“咋了,大嬸,還讓春蘭陪你一輩子啊,那不是成了老姑娘了嗎?”一個本族的侄子笑著道:“人家春蘭,最后也會小媳婦熬成婆啊,你當初嫁給我鳴琴叔,不也是這么過來的嘛?!?/p>
“就是,就是,你要是不嫁給我鳴琴叔,哪來的我們,這么多侄子呢。”另一個侄子打趣。
“去,去你們的,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沒一個有正行的,婚也送完了,大家進屋吃飯吧?!蔽菏险泻糁蠹摇?/p>
“吃席咯。”眾人紛紛叫著,送走了春蘭,春蘭的本家人,也該吃宴席了。
牛車在土路上,顛簸了兩三個鐘頭,從山后公社的小山村,經(jīng)過了周王文村,翟王文村,張王文村等幾個村子,終于到了大梨園村。
拜天地,祈求天地,風(fēng)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保佑小兩口早生貴子,和和美美。拜父母,感謝父母養(yǎng)育之恩,會堂夫婦正襟危坐,享受著兒子兒媳的跪拜,倘若當初,不是過繼了文信為嗣子,如今哪有,這般禮儀待遇。夫妻對拜,從此夫妻同心同德,百年好合。
開席吃飯,外面族里的人們,都喝的人仰馬翻,而眾兄弟也在酒后,推著文信早點入洞房,文店還不忘在文信耳邊,小聲叮囑了幾句。
夜色籠罩,絕大多數(shù)人,已是酒足飯飽,自行散去,只是文信的幾個兄弟們,還要鬧洞房。文信被眾兄弟們,推進了洞房,文信沒有忘記大哥的話,先是把屋里的煤油燈吹滅了,黑乎乎的屋子里,這樣,春蘭就看不見文信的臉了。
文凱,文煥等幾個兄弟,偷偷的趴在墻根,想聽聽里面的動靜,見到屋內(nèi)的煤油燈,被吹滅了,幾個人捂著嘴巴訕笑,小聲嘟囔:“文信這小子,嘿,等不及了,等不及了?!?/p>
看著其他幾個兄弟們,都幸災(zāi)樂禍,不懷好意,文店卻沒有心思,跟在他們身邊趴墻根,他現(xiàn)在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一會春蘭,肯定會發(fā)現(xiàn)洞房里的文信,不是相親時的文利。一會還指不定,會出現(xiàn)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呢。
坐在另一間屋子里的,會堂夫婦,心里也忐忑不安,人家正常結(jié)婚的人,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兒子在新婚之夜,能夠趕緊跟兒媳婦,造個孫子出來。可他們現(xiàn)在卻擔心的是,這個兒媳婦,是不是會跑出婚房。
雖然屋子里黑乎乎的,但月光依舊可以透過窗戶,灑滿屋內(nèi),春蘭腰板挺直,端坐在炕上,頭頂依舊蓋著紅蓋頭。文信望著眼前的春蘭,雖然春蘭的臉龐,被紅蓋頭遮住,但他的眼前,早已浮現(xiàn)出了,兩年前的場景,第一次在山后村,見到春蘭。
他想起春蘭的明眸皓齒,再看著眼前,春蘭的芊芊細腰,看著她搭在雙膝上,那對纖纖玉手,文信忍不住了,將春蘭撲倒在炕上,慌亂的解春蘭的衣服。
與男人的獸性相比,在女人的美色之前,所有的道德,所有的底線,所有的良知,都變得一文不值。
“啊?!被榉績?nèi),傳來了春蘭的大喊聲,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房門被沖破了,春蘭衣衫不整,光著腳丫,從屋里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