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昔非的言談舉止,較比國增,可儒雅的多。畢竟,從小在農(nóng)村長大的孩子,跟從小在鎮(zhèn)上長大的孩子,自然是不一樣。
“我叫路昔非,高灣小路村的。”路昔非道:“以后,咱們就是同桌同學(xué)啦?!?/p>
“我叫劉國增,蘇基大梨園村的。”國增笑了笑:“以后,多多幫助啊?!?/p>
“一定一定?!甭肺舴切α诵Γ骸拔衣犨^你的名字,上學(xué)期的期末考試,你的歷史成績,是不是全校第一?”
“對,就是歷史成績好些,理科的成績,一塌糊涂。”國增笑著:“所以,這才選了文科?!?/p>
“哈哈,我也差不多。”路昔非笑著道:“文科成績,說好也不是很好,說差還能湊合。但理科成績,看都沒法看了。哎呀,這高中的物理和化學(xué),可比咱們上初中時候,難多了。咱這個智商啊,學(xué)不了那玩意。”
“就是。”國增收拾著自己的書包,將新課本都拿出來,又從書包里掏出幾張舊報紙:“包書皮,你包嗎?”
“從哪弄的報紙?”路昔非好奇,村子上來的同學(xué),能從書包里掏出報紙的,可是不多見。
“過年的時候,去我姥姥家,我二舅給的,讓我包書皮用。”國增說著,遞給了路昔非幾張報紙:“來,給你幾張。”
“謝謝。”路昔非接過報紙,也學(xué)著國增的樣子,開始給新書包書皮:“你二舅喜歡看報?你二舅是做什么的?”
“當(dāng)火車司機呢。”國增一邊包著書皮,一邊道:“開的是綠皮火車,每天拉著十幾節(jié)車廂,把人們從這個城市,送到那個城市。”
“真厲害。”路昔非夸贊:“去年暑假的時候,中考完,我爸媽帶我去承德的避暑山莊玩,坐的就是綠皮火車。沒準是你二舅開著火車,拉我們?nèi)サ哪亍!?/p>
“哈哈?!眹鲂α诵Γ骸澳闳コ械吕玻课掖缶嗽诔械庐?dāng)兵呢,現(xiàn)在是個排長。”
“是嗎?”路昔非瞪大了眼睛:“我從小就崇拜當(dāng)兵的,將來,我要是能考軍校,肯定考軍校。穿上軍裝,扛著一把槍,保家衛(wèi)國,駐守邊疆,多威風(fēng)啊?!?/p>
“哪有你想的那么簡單?!眹龅溃骸拔衣犖依褷斦f,我大舅來信,說部隊上的生活,也挺苦的。天天訓(xùn)練,出操,部隊上管的嚴著呢?!?/p>
“要的就是這個啊?!甭肺舴穷D時,對國增心生好感。國增的舅舅,是一名軍人,而且是排長。這個劉國增,也算是軍屬后代了,路昔非不禁對國增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