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華噗嗤一聲笑了:“我挺好啊,你看你問的這些問題,這好那好的,你讓我怎么回答?。俊?/p>
“是啊,是啊?!眹霾缓靡馑嫉膿狭藫项^,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笑了:“第一次相親,不知道該怎么跟人聊天。”
“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啊,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苯鹑A倒是大大方方:“我不是第一次相親,今年,你是我相的第六個。”
“???這么多啊?”國增不禁感嘆:“怎么,就看不上那些人呢?”
“都是些大老粗,聊幾句,就不想聊了?!苯鹑A道。
“我知道了,這就叫,話不投機(jī)半句多?!眹鲆徽Z道破。
“對,就是這個感覺,他們覺得我年齡大了,就著急嫁人似的,一個個的盛氣凌人,不喜歡他們那副樣子?!?/p>
“嗨,什么年齡大不大的,這倒是沒關(guān)系。就憑你這長相,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說話也落落大方,你是有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和要求,歸根到底,緣分還沒到,等緣分到了,該來的人,自然就會來了。”國增道。
“你這話,我愛聽?!苯鹑A被國增,拍了一頓的馬屁,心里自然是覺得舒服:“哎,對了,我聽說,你也是個高中生?也在海中念過書?”
“是啊?!眹龅溃骸白詈蟛钜稽c,沒考上。”
“可惜了?!苯鹑A道:“我也上完了高中,最后差一點,沒考上,上學(xué)那會,我可喜歡歷史啊,政治啊,這些東西了?!?/p>
“是嗎,我也喜歡這些?!眹鰜砹伺d致,屋子里氛圍,不再是尷尬:“你知道咱海中的鄭樹青吧,有名的歷史人物?!?/p>
“哈哈,在海中讀過書的人,誰能不知道鄭樹青,我們那一屆,可是他教的第一屆學(xué)生,他也是我的老師。”金華覺得跟國增之間的聊天,開始親近起來。
“真是巧了?!眹龅溃骸拔腋咧械臍v史,也是他教的,我還記得,他給我們講世界史,中國近現(xiàn)代史,人家都不用拿課本,張口就來,這歷史知識,人家都裝在腦袋里了?!?/p>
“哈哈,是嗎?”金華笑了笑:“但他教我們的時候,還不是這樣,還是認(rèn)認(rèn)真真的,拿著課本,寫板書呢,哎,對了,你對國家,現(xiàn)在的改革開放怎么看?”
“歷史滾滾,大勢所趨?!眹龅溃骸斑@幾天的新聞,我可關(guān)注著呢。鄧公正在上海視察呢,自從浦東新區(qū),去年對外開放后,現(xiàn)在搞的是真不錯?!?/p>
“就是啊,有機(jī)會,我還真的想去南方看看,比如深圳特區(qū)?!苯鹑A心里,無比向往著,外面的世界:“人就應(yīng)該多出去闖闖?!?/p>
“自從1980年,設(shè)置深圳特區(qū)以來,這個小漁村,現(xiàn)在是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國增道:“我看,再用不了幾年,深圳就會成為現(xiàn)代化的國際大都市,有理想有抱負(fù)的人,肯定會都去那里?!?/p>
“這話,我是絕對的同意?!苯鹑A道。
兩人越聊越多,越聊越興奮,從在海興中學(xué)的學(xué)生歲月,到學(xué)校里的老師,同學(xué),兩人有著很多的共同話題。從國家的時事政治,改革開放,再到如今的民生改變,個人見解,兩人也暢所欲言,仿似英雄所見略同。
不知不覺中,兩人竟然聊了兩個多小時。另一間屋子里,雙方的父母,早就沒了話題可聊,只能大眼瞪小眼,有一搭沒一搭的尬聊。姐姐最終看不下去了,只好走到另一間屋子,打破了國增和金華的聊天。兩人這才終止了聊天,真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